怎么嘴这么硬啊,陆淮骞哑然失笑,他一针见血道:“那你为什么要我留下来,又为什么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
程铄霎时沉默,半晌过后,才憋出一句理直气壮的话来,“黑暗环境加上雷声会触发我在童年时期的一些回忆,但是,只有当它们一同出现时才有效,其中任何一个单独出现,我都不会害怕的。”
从程铄的逻辑出发,刚刚关于怕雷还是怕黑的回答,好像还真没什么问题。
陆淮骞挑眉嗯了一声。
那边程铄又想起什么,抢在对方再次开口前,急忙补充道:“别问我被触发了什么回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语罢,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态度太生硬,他又赶快添上一句,“不过我也没告诉过其他任何人。”
陆淮骞带笑点了点头,“好好好,不问,不问。”
语罢,他倏地坐起身,惊得程铄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挪身体。
陆淮骞往身侧瞥了一眼,再优哉游哉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结果手掌蹭到程铄的发端,又扰得程铄往外挪了挪身体。
做完这些,陆淮骞才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不由感慨道:“都快十二点了,好晚啊。”
程铄便问:“那你今晚还走吗?”
陆淮骞不答反问:“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程铄仿佛被噎了一下,他顿了几秒才说:“你的行为不以我的个人意志为转移。”
“错了,”陆淮骞即刻反驳道,他先是语重心长,“话不能随便说,说之前呢,要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随后是吊儿郎当的神情,配上懒洋洋的音调,“我的行为不以你的个人意志为转移?”
“想想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走?”
他的眉眼中似乎又有几分认真,语气也是。
“程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