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见程铄身边还有位置,陆淮骞先是坐到沙发上,才坐了不到半分钟,又懒散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袋后,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虽然雷应该是结束了,但是我想了想,还是陪你到来电吧。”
“感动么,”他忽然扭头看向程铄,“精明的商人决定放弃今晚的部分收入,为了收拢人心。”
视线相交,程铄莫名心头一窒。
他急忙别过头躲开陆淮骞的视线,胸口异样的感觉却还在蔓延,他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刚刚的意思是你在哪捡到了我的钥匙?”
又是上文不接下文的一句,陆淮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程铄解释道:“我问你‘哪来的’,意思是你在哪捡到了我的钥匙?”
“哦,你说这个,”陆淮骞答道,“在卫生间的洗手池下。”
语罢,他调整了一下躺的姿势。
陆淮骞的头枕在了沙发背的顶部,所以无论他怎么躺,腰部都是悬空,实在是不舒服,屡次调整无用,只得起身,给自己拿了一个垫背的靠枕,真是年纪大了腰也不如当年,保护还得从小做起。
想到这,陆淮骞又拿起一个靠枕,递到程铄眼前,“你可以拿它垫——”
手里的枕头被程铄一把抽走。
只见程铄用双手圈住抱枕,下巴搁置在抱枕顶端,微微弯起腰,头也垂下去,上半身几乎缩成一个球,赫然一副谁也别来打扰我的模样。
陆淮骞默默地把最后一个背字咽下去,重新躺回沙发上,程铄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