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觉得惊蛰的状态不对劲。
“没,没什么。”惊蛰哑声回答,“就是这几天,一直睡不好。”
“是为了实验?”陈佩如皱眉,“都说了,实验不着急,陈导也没催你要论文,你刚出院,要好好养着才是。”
惊蛰恍惚听着陈佩如絮絮叨叨的话,这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不知为何,从进了这展馆,惊蛰就很不对劲。
他总有一种微妙的熟稔感。
更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就好似走进这里后,周身就有什么东西无处不在,就像是在监视,又宛如在窥探着他。
这种感觉太奇特,惊蛰自知不能当真。
他和师门其他人分散开来,各自看着感兴趣的展品,不知不觉,惊蛰走到这幅画前,就莫名迈不开脚。
他愣愣盯着这幅画,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就仿佛……
他感到快乐。
莫名其妙的愉悦感,几乎挤满了惊蛰的心口,让他光是看着那副画卷,就能想起许多……许多什么来着?
朦胧间,好似记起曾有人追赶上他们,嬉皮笑脸将画好的东
怪异的,奇特的碎片,让惊蛰越发头疼。
10本作者白孤生提醒您《可是他长得美啊》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如果不是陈佩如来寻他,惊蛰怕是还沉|沦在那种异样的漩涡里,如今被她叫醒,整个人就好像从浑噩里醒来,浑身冷汗,时而冷,时而热。
陈佩如看着惊蛰额头的薄汗,抬头看着中央空调,“文经,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先出去吧?”这展馆人多空气少,陈佩如担心这位刚出过车祸的小师弟身体受不住。
不然在这冷气嗖嗖的展馆内,他怎会满头大汗呢?
“我没事,师姐。”惊蛰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还想,我还想再看看。”
陈佩如见他坚持,没再说什么,只是接下来的展览,她都一路跟着惊蛰,生怕他晕倒。
惊蛰见状,哭笑不得,却也没办法回绝。
他其实说的也算是部分实话,这些天,惊蛰一直在重复做着各种奇怪的梦。
梦里,他似乎一直跟某个人在一起。
他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却清楚记得,梦里的自己与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要好。
那种亲密无间,缠|绵难分,就算醒来后的惊蛰不想接受,也无法否认。
他为何会频繁做这种梦?
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惊蛰并不急切脱单,日常生活里,除了那一次意外车祸,再没有任何异常,本也不会刺激到他才对。
惊蛰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频繁地做梦自然影响到他平日的生活,尤其是与他同个宿舍的明雨,更是明里暗里问过好几次。
惊蛰没有隐瞒,不知为何,他和明雨刚认识了一年多,这关系就已经成了死党,就连这种难以启齿的梦境,要说给他听,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雨听完后,认真问他要不要去拜拜佛,或者神仙什么的,他们城市里倒是有个道观很有名气。
而今站在展馆内,惊蛰用纸巾擦了擦汗,叹气着觉得,怕不是真给明雨说中了,还真得跑去看一看?
虽说是封建迷信,可他这梦显然也不对劲。
加之今天来看展览,这身体更加虚弱无力,听说地里起出来的东西带着死气,容易冲撞到体虚的人,而这样的人,也容易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他现在这般,就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惊蛰心里嘀咕着,意识到他分明清楚,却还要逗留在展馆里的状态不太对劲。
越是不对劲,他却越不舍得出去。
最终,惊蛰是被佩如师姐还有另一个师兄给拖出去的。
师门几个人出了展馆,就打算去隔壁商场吃饭,有个师兄想起自己的东西没带,去地下停车场取,其他几个人就在展馆门口等他。
陈导闲着没事干,开始拉人唠嗑。
被抓住的师兄满脸痛苦,开始被迫阐述自己那篇满纸荒唐言的论文是如何锻造出来的,其他没被挑中的同门满脸庆幸。
陈
()导问完一个,意犹未尽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对上老板的眼神,都恨不得当做透明人。就算陈导人不错,可谁想在美丽的周末还被考问学术呢?
陈导看了一圈,最终看向站在最末尾,有些恍惚的惊蛰,和蔼地问道:“小岑啊,你身体怎么样了?”
惊蛰有些走神,不过陈导的问题,他还是听得到的,他笑着说道:“老师,都已经好得差不多,没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