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母亲见状,死死盯着贺衡,眼神充满仇视:“我知道你们的律师出马,我们的官司肯定会输。但我们也不会任你们欺负。”
林鹤父亲接话:“对了,听说你们家贺臻拒绝了清北的保送名额,是想去哪所常青藤院校?”
贺衡神色骤然变冷,眼神凌厉。
“让我猜猜,是哈佛还是mit?这场官司,就算我们输了,我们也会上诉。一直拖到贺臻去考国外的大学。如果哈佛知道贺臻身上背着作弊的官司,又仗着家庭背景校园暴力无辜同学,会不会录取他呢?”
“林鹤家长,您淡定。”校长连忙出来劝解:“您这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我们坐下来静心谈谈。”
“是他们恶人先告状!”林鹤母亲嗓门尖锐:“你想毁我儿子,贺臻也别想好过!”
贺衡突然笑了:“您如果想去哈佛举报,就尽管去。我们贺家不缺进入哈佛的途径。捐几十个亿或者一栋楼孩子也就进去了。到时候看看,人家学校愿不愿意搭理你。至于你们,还是先担心怎么赔偿我家少爷的名誉权和精神损失吧。”
林鹤慌了,连忙扯着父母的衣袖:“爸妈!不然算了吧…就当是我污蔑贺臻,我跟他道歉。求求你们别再计较了。
林鹤父亲眼一瞪,猝不及防地给了林鹤一个响亮的巴掌。
“我们是不如人家有钱!但也不能让人家这么糟践!你担上污蔑的罪名,让我跟你妈的脸往哪里放!”
“我们辛辛苦苦供你读书,给你创造最好的条件,不是让你作贱自己的!”
林鹤捂着滚烫的脸颊,呼吸越来越重。
父母的歇斯底里仿佛是一道道绳索,桎梏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呼吸加快,眼前逐渐变暗。
忽然,林鹤闭上了眼睛,瘫软在地上。
…
考完下午最后一门,喻沉风风火火地跑出教室,打算给贺臻打电话。
肖钰拦下喻沉,告诉他下午救护车进学校的事。他听说林鹤父母非常激动,差点伤了贺臻。
“他们在哪家医院你知道吗?”
“被送上救护车的是谁?”
喻沉手脚冰凉,眼圈急得泛着红。
“他们怎么能对孩子下手!”
“是林鹤,听说他晕了。”肖钰安慰他:“你先问问家里,看看贺臻怎么样。”
喻沉拎着书包飞快奔跑,心脏一阵一阵地乱跳。走廊里,大家都在讨论林鹤与贺臻的事。无一例外,大家都觉得贺臻凭着家庭背景,欺凌弱小,霸凌同学,逼林鹤认罪,甚至把林鹤逼晕了。
喻沉很害怕,贺臻面对这些误解得多难过。
无论贺臻怎么解释,背后只要有耀眼的家庭在,都是大家嘴中的欺凌者。
校门口,李焕亲自开车等着喻沉。
“爸!”
喻沉追过去:“那件事到底怎么处理的?”
“你先上车。”李焕驱车前往医院,“林鹤已经没事,医生说是惊吓过度。”
“那就好。”喻沉松了口气,转瞬间神色又挂上愁绪,“老大呢?他的状态还好吧?我听说林鹤的父母差点伤了老大。”
李焕轻叹:“小臻状态怎么可能好?贺老听说了学校的事,急火攻心住院了。”
“啊?爷爷严不严重?”喻沉忽然觉得好难过,怎么所有的坏事都赶到一起了。
“不算严重,但病情不太乐观。”停在红灯前,李焕轻轻拍了拍喻沉的手,“我听贺衡说,林鹤的精神焦虑很严重,估计跟学习有关。林鹤的父母看着,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沉沉啊,爸以后不管你学习了。你只要开心快乐就好,去不去mit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