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还没来得及跟褚妄说上几句话,对方就来了,此刻褚妄本人还在自己身旁飘着,郁澜看了对方一眼,回答道。
大师姓赵,五官周正,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定定地看了郁澜好一会儿。
郁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好几次都想下意识地去找褚妄在哪儿,但又怕被对方发现,只能生生忍住。
也不知道对方发现没有,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才移开视线,表情又变得意味不明。
不过看上去应该是没有发现褚妄的。
郁澜莫名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要是大师能看到褚妄他会担心,要是对方看不到,他又会觉得,那估计还是个真神棍。
对方坐下来,凝神许久,一会儿是默念着什么,一会儿又只是专注盯着褚妄看。
席筠也给他看了这段时间的结果:“赵先生,在您的建议下,褚妄他确实……好了不少。”
她的表情有犹疑有忐忑:“不知道他……”
大概是想问有没有醒来的可能,但又不想听到毫无希望的回答。
“席太太。”对方站在房间门口,“说实话,不是没有可能。”
席筠怔了怔。
没想到对方真的会改口。
“不知道是这位先生来了以后的原因,总归跟之前不太一样。”
大师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术语和磁场之类的话,然后总结:“有了改善,虽然这种改善或许不能完全支撑褚先生醒过来,但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信号了。”
这几句话对席筠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张了张口,一时间甚至没说出话来。
“对了。”对方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又看到站在一旁的郁澜,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郁澜不知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跟着走过去。
大师从包里掏出一个木质的盒子:“听席太太说,你这段时间都是住在这个房间里的?”
郁澜点头。
对方于是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小包一小包黄纸包好的东西,递过来:“那我把这个留给你。”
“这是?”
“是特制的朱砂粉,可以辟邪。”他说,“这东西对平常人没什么坏处,不过你既是冲喜的,就需要多注意一些。”
“如果你觉得身边有什么怪事,或者心里不安稳,压在枕头下,或者拆开一包撒一些出来,都可以。”
郁澜一边觉得自己在听什么无稽之谈,但还是点点头:“……哦。”
等对方要走了,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忍不住问:“那赵先生,您为什么给我这个?”
正当郁澜以为他又要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事,没想到对方笑笑:“褚家给的谢礼实在丰厚,我们自然也要尽职尽责不是么。”
郁澜:彳亍。
原来只是钱给得太多了所以顺手给自己的?
他心里那点不安这才消了不少。
等大师一走,郁澜借口跟席筠说自己困了想休息一会儿,一口水都没喝,急急忙忙回了房间。
刚才自己不能一直跟褚妄接触,导致后半程自己没看到灵体,虽然大师好像这次来也没干点什么,但他还是担心会发生昨天晚上想的那件“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