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点了点头道：“黑色的。”她的瞳仁很大，两个黑眼珠像黑珍珠一样占据了眼睛的大部分，眼白很少，一直盯着也让云安心生了些许的恐惧。

他赶紧侧过头装作翻动了手机屏幕，道：“也可以画黑色的，款式呢？你想要什么款式的公主裙？”

“不要蓬起来的裙子。”小女孩摇头，她低着头看着身上的黄色公主裙，眼里闪过一丝嫌恶，“我要长长的裙子，一直到脚踝，袖子也要很长很长，一直到我的手。”

“裙子可以画帽子吗？”小女孩道，“如果可以画，我想要有个帽子，能把我的头发也遮住。”

这回，云安是真的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女孩。

根据小女孩的形容，这根本不像裙子，只是一块能将人包裹起来的黑布。

看着小女孩带着一点点伤痕但漂亮的脸，她的眸子认真得很，显然不是开玩笑或者故意闹腾，云安忽然有点瘆得慌。

“你乱说什么呢。”赵婶一个箭步上前，将小女孩和云安隔开了，又将孙女儿赶回了原来的椅子上坐着，不准她再提意见。

赵婶赔着笑脸对云安道：“她不懂事，都是胡说的，黑色的裙子死气沉沉的不好看，要不然你还是按照她身上的这条裙子给她画吧，黄色的裙子也挺好看的。”

云安犹豫了一瞬间，他微微探头去看小女孩的脸色，发现她漠然的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脸，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