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花弶道。

“什么？”云安愣了一秒, 似是没反应过来花弶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份、我的经历、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我的名字。”花弶流露出了一丝迷茫，很微弱却是真实存在的。

云安的心仿佛被狠狠击中, 这是花弶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

他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 永远无喜无悲的神明, 他也会迷茫, 会不知所措，会耿耿于怀。

“怎么会呢？外婆她不就想起来了吗？”云安问道。

云安是个很聪明的人, 在确定了花弶就是故意破坏毁灭副本后，他就想明白了。

【剧场之歌】和【第一中学】这两个副本都是花弶的一场实验, 【五好筒子楼】让他找到了能真正摧毁副本的方法。

像【剧场之歌】的蛮力摧毁当时是有效的, 但是游戏的自建功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强大, 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重建。

【第一中学】的毁灭在于云安，他打动了关键npc与鬼怪南汐, 最后导致副本毁灭, 可是不是每位玩家都能像云安一样，这个方法不具备复制性。

但是【五好筒子楼】的方法是可行的, 云安不知道花弶用了什么方法让外婆想起了她在现实世界里的事情, 但是作为一个关键npc, 她恢复了自我意识，并且将自己在现实世界里的经历对着玩家说出了口，她就必须被毁灭。

而被毁灭了关键npc的副本也无法再维系下去，只能走向灭亡。

花弶既然有办法让副本里的npc想起在现实世界里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会想不起来自己的事情？“医者不自医？”云安也不懂。

不过他确定花弶应当没有骗他，故意隐瞒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