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弶没说话,但几乎把“说谎”刻在了脸上。
不说话不行,说话又不相信,就算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云安突然一偏头,贝齿轻启,一口咬在了花弶的虎口处。
温热的唇瓣紧贴在虎口的肌肤上,云安到底舍不得伤害花弶,就连泄愤式的这一咬也没下重口,只是轻轻的磨了磨。
少年水润的眼眸气恼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羞嗔,波光粼粼,含羞带怒。
花弶一愣,只觉这一口不像是反击,倒像是……调情。
别有一番滋味。
也不抽回手,花弶任由云安这样咬着,心情在一瞬间即刻被抚平,像一只被安抚好了的大狗狗,甚至还有闲情雅致问了云安一句,“还要继续咬吗?”
云安脸一红,赶紧松了牙齿,挣脱开花弶的束缚,结结巴巴道:“谁,谁让你掐我的脸和下巴。”
“我没怪你。”花弶低头看被咬的手,上面还有云安的牙印,他嘴角悄悄上扬,很快又变成了一条平直的唇线。
花弶是一位很会找准时机一击致命的猎手,他伸出手故意让云安将他留下的牙印看得清清楚楚,利用云安虚张声势的镇定与偷偷流露的愧疚,心情颇好道:“以后不准躲我,听到了没?”
云安不想答应,可花弶那“受伤”的手就硬生生的戳在他眼前,他咬了咬唇,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云安!”不远处传来夏宛焦急的呼唤声,云安神色一凛,只来得及伸手抚了抚花弶手上的牙印,就赶忙奔了出去。
太姥姥的灵堂还摆在那里,夏宛如此着急,恐怕是出事了。
得了云安牙印的花弶悠然自在的站在原地,看着云安奔离的背影,也不生气了,眼里带着些许的温柔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