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蔓延全身,他却感觉不到,半趴在地上,他不敢回头。
可是听觉嗅觉触觉每一种感觉都在提醒着他,它进来了,云安要死了。
咬住牙,云安已经闻到了那股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他颤抖着,如风雨中摇摆的浮萍,在浑身的汗毛炸开时他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手捏紧了口袋里的符箓。
符箓是最后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云安真的不想使用它,不是因为符箓的珍贵,而是它只能近距离的使用。
这就代表着云安必须要等它靠近,直面它,才能有机会将符箓贴在鬼怪的身上,引来雷劫。
云安怕鬼,连看个恐怖片都只敢看开头和结局,他觉得他一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做到不害怕,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所以他必须面对。
莹澈的泪珠滚滚而下,云安恐惧到连尖叫都无法做到,他颤抖着紧紧握住了符箓,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它靠近的机会。
客厅里的顶灯越来越亮,似乎在提醒着云安,让他看清楚它的模样。
耳边传来赫赫的笑声,在那股极致的寒冷即将触碰到云安的脚踝时,砰的一声,客厅顶灯的灯泡,炸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云安身后响起,“滚!”
云安猛然抬头,明亮的月光余晖透过客厅的窗户打在花弶的身上,为他勾勒出温柔的轮廓,他穿着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却威严得像个统御天下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