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哭声哀戚,于瑜耐着性子问了许久这个张月欢为什么要欺负南汐,可女孩什么也说不出,只说她是听命行事。

张月欢这个名字云安有点印象,是(四)班的学生,成绩不太好,但是据说家里很有钱。

在学校里也没听说过南汐和张月欢之间有矛盾,可这女孩不像在说谎,那么就只能说明张月欢针对南汐是背地里进行的。

女孩哭了许久,于瑜连“你不说话实话小心南汐半夜化作厉鬼找上门”这种恐吓话语都说出了口,可还是没用,那女孩只摇头,看来是真不知情张月欢和南汐之间有什么恩怨。

云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用眼神示意于瑜,于瑜心领神会,趁着女孩还在惊惧之中时问道:“那你见过南汐的那双红舞鞋吗?这双鞋子被人偷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南汐最喜欢这双鞋子,死的时候还惦记着,如果你们偷走了她的红舞鞋又不还给她,保不准她会因为这双鞋子来找你们。”

“没有没有。”女孩疯狂摇头道:“我没有拿她的鞋子,真的不是我偷的,要偷也只会是张月欢投的,你让南汐去找她别找我!”

女孩看上去精神已经不太好,嘴里念念有词,任黎蹙着眉还想再多问几句,忽然楼梯口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几个中年男女冲了过来,看着像是女孩的家长亲戚,见到女孩时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怎么又跑来这里了。”中年女人红了眼眶,一把抱住了女孩,又伙同其他人将女孩抱着往楼下走,女孩也不挣扎,只是默默流泪。

中年女人安抚似的拍着女孩的后背,哄着她道:“乖孩子,她的死和你没关系啊,不怕不怕,咱们乖乖的回医院治病去,治好了病咱们继续上学。”

他们来去都像一阵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任黎和云安、于瑜也不敢在六楼多待,径直下了楼。

云安心里装着事,吃晚饭时也没什么胃口,三人在食堂里商量着方才在六楼见到的那个女孩还有她提到的张月欢。

看上去这个女孩是因为曾经受张月欢的指使欺负过南汐,在南汐死后害怕到精神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让云安他们撞见方才这一幕。

现在女孩也没办法继续读书了,只能现在医院进行治疗。

“要我说啊,这就活该。”于瑜不忿道,“谁让她们欺负人啊,这是校园暴力!现在知道害怕了,欺负南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啊?”

任黎不甚赞同的看了一眼于瑜,道:“我们现在在做任务,不要投入太多的私人情感,要客观理性的看问题。”

于瑜似乎对任黎这句话有些不赞同但又不敢反驳,只好将话递给了云安,问他的看法。

云安努力让自己忽略花弶与曲莉相处时的画面,他想了想慢慢开口道:“我……我觉得,她们……直到南汐的……那双红舞鞋。”

如果不知道,女孩不会说“不是她偷的,要偷也是张月欢偷的”这种话,她只会疑惑或者反驳什么红舞鞋。

而偷红舞鞋的人是不是张月欢,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咱们就去问问那个张月欢呗。”于瑜很兴奋,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线索,偷走南汐最喜欢的红舞鞋,张月欢的嫌疑看上去比南汐的爸爸大。

毕竟她经常欺负南汐,在校庆晚会上的后台偷走南汐的红舞鞋,故意让她出丑,也不是没可能。

心动不如行动,于瑜一刻也坐不住立刻跑去了(四)班,却被(四)班的同学告知张月欢已经回家了,她拥有其他学生没有的特权,虽然都是高三学生,但是她可以不上晚自习。

无功而返,于瑜有点挫败,云安安慰她道:“没……没关系,反正……她明天……总要来上课的。”

云安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的看向(四)班里花弶的座位,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不到两分钟晚自习就要开始了,花弶还没到学校吗?

等云安和任黎、于瑜回到班上,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云安立刻回头望去,果然,曲莉的座位也是空的。

今晚,花弶和曲莉两人都缺席了晚自习,他们去干嘛了?

云安心里就像是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挠一样,挠的他七上八下,坐立难安,一直在出神,翻开书本时,看到书本里夹着的那只死青蛙时都愣了两秒才吓一跳,猛地站起了身。

安静的教室里,云安忽然站起了身,吓得连退了两步,他语文书里夹着的死青蛙尸体也因他的动作被甩到了地上,被动静吸引的其他同学看过来,见到地上被开膛破肚的青蛙,吓得尖叫连连。

云安死死咬着唇,眼睛水润润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吓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