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的,便也这样做了。

“怎么还不睡?在等我回来?”他柔声道,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滑下来顺势捏了捏云安柔软肉感的耳垂。

云安短暂的忘记了害怕,有点恼。

他的耳垂有点厚,总被人说是有福气的象征,云安之前从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今晚被男人这样一揉捏,他有些不好意思。

见云安不说话,男人便俯身在云安额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好像他只是外出工作的丈夫,夜晚归家后见到还在等待的妻子,便给予一个晚安吻一般。

云安被男人抱着躺下,依偎在他的胸膛。

邪神的胸膛很硬,像一块坚硬的磐石,也很凉,像十二月被冰雪冻过的石头,云安在他的怀中细细的发抖,他闭着眼睛却一丝睡意也无。

躺在一张床上,两人紧密的相拥,像一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可身体的僵硬却是无法掩盖的。

“安安好像并不好奇我是谁。”邪神低沉如悦耳的钢琴师流淌过云安的耳边,好似爱人低语,却也像一道惊雷将云安炸得心脏怦怦直跳。

“我……”云安睁开眼睛却不敢抬头看。

“安安都不敢看我,是怕我吗?”

云安快要哭出来了,他拼了命的摇头,像一只柔软的弱小的被欺负的动物,他疯狂跳动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他一边害怕着一边用力的抱紧了邪神的腰,将脸埋在他冰冷的胸膛,看上去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