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活着,他不想死。

“我求求你,可以放过我吗?”云安的恳求如猫崽的呜咽声般细弱,抓住他脚踝的那只染着红指甲的苍白的手如有千斤重,像要将云安拽着拖下楼梯。

他哭得很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他抬头往前看,楼梯前方黑蒙蒙的,可是只要跨过那几个楼梯台阶他就能到二楼,他就能见到花弶了。

就差这么一点点。

云安的眼泪掉的更快了,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下巴向下滴落,甚至落在了抓着云安脚踝的那只女人的手上。

就好像被云安的眼泪烫到了一般,那只手倏然收了回去。

忽然重获自由的云安踉踉跄跄的抓住了冰冷的楼梯扶手,用尽了浑身力气往上跑。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他要跑到二楼,跑到二楼见到花弶就不会再有这些恐怖的鬼怪。

可是去往二楼的台阶只剩那么几个,云安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

而那短暂停顿了几秒的脚步声却再次在他身后响起。

它又来了。

云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能做的好像只有往前跑,可那脚步声像是猫抓老鼠般不紧不慢的跟随在他身后。

不远不近,却如影随形。

还有那让人无法忽略的黏腻水声,就像是有人在拖着一大块湿哒哒的东西在上楼。

回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抓着脚踝的那只手,云安无法控制的发散了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