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约两三岁的小孩浑身乌黑,脸色发青,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了浴室的天花板上,鬼婴的头呈180度转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云安的脸。
它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窟窿黑洞,鼻子扭曲成一团,嘴角裂到了耳根处,露出了嘴里密密麻麻像三角一样的钢齿,上面似乎还挂着新鲜的血肉,一张嘴,血水便滴落在地。
云安腿软得像面条,尖叫声像是被堵在了喉咙口,剧烈的求生欲迫使他收回视线往前跑,只要能离开浴室……
见云安要跑,鬼婴发出一声不似人言的尖啸声,像动物一样双手并用的奔袭。
眼泪滑落脸颊,从浴室隔间到大门的距离不到三米,却远得像隔了天堑一般。
云安在跑向大门的路上跌了一跤,膝盖一阵剧痛,但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跌跌撞撞跑到大门处,可是没有装锁的大门在此刻像被锁住了一般。
门打不开,眼泪遮挡住了视线,鬼婴从天花板上跳到了地板上,快速的朝着云安冲来。
“花弶……花弶先生……”孤立无援的云安靠在门后,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发出的呼救声细弱得像小猫崽一样。
鬼婴抓住了云安的腿慢慢往上爬,冰冷刺骨的触感扎得云安浑身痛到发抖。
他要死了吗?
云安闭上眼睛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中。
门把手转动,浴室的大门打开,新鲜的空气涌入,浴室里的血腥味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站在门外的人是皱着眉的花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