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将要退下时互相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眼神。
也对。夤夜时分,玉坛主和尊上,更是昔日的三师姐和大师兄,孤男寡女……并且是走向尊上的卧房方向。
“可是,玉师姐……她不是喜欢女人吗?”
他们小声讨论道。
13
昏灯如豆,烟气氤氲。
梅宵的卧房依旧熏着他惯用的檀木冷香,浅浅吸入鼻中,便觉浑身清爽,仿佛能洗练一身世俗浊气。魔门中人多用合欢香,这种道门惯用的檀木冷香在水云天很是少见,却偏偏是如今魔尊的爱物,真是滑稽。
我随他进了房,心头无端浮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
在梅宵挥手熄去所有灯火之后,这一丝紧张仿佛无限放大了。杳杳阒静当中,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声。
14
房门甫一闭上,微风掀动火苗,灯烛摇曳间房内明暗不定,将人影拉长摇晃。梅宵将洞箫架在墙壁高处嵌好的铜钩上,随后回身朝我走近,步态慵懒随意。我站在门边,逼迫自己不退缩已经用了莫大的定力。
方才有模有样说“吹箫”,眼下他已然连托词都不屑说,毫不避讳自己的不轨行径,一步一步迫近。高挑的廓影逐渐将我笼覆,空气中檀木冷香的味道徐徐馥郁,无声侵来。原该是修身清心的气味,此刻却不知怎么多了几分旖旎。
纵然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们心照不宣,但我的意识仍残存有多年来上清太虚‘守清守静’的戒律。
可令我惶恐的是——我的身体似乎与我的意识背道而驰。
梅宵撕下淡漠的假面,一把将我推在门板边,不待我反应,下一瞬间两唇已经压上。这开场的确有几分熟悉,昨夜激烈的记忆好似被唤醒。衣衫被胡乱扯开,剑茧鲜明的手掌轻而易举滑入胸膛,肌肤相贴的刹那,我的紧绷着的肉体不由自主松懈,仿佛脱离灵识控制,对于压来的躯体莫名很是渴求。
衣下那只手又极不安分抚摸过来,毫无章法,却在略过乳头的时候停住,粗粝的指腹放肆捏搓刮蹭着乳头,他又探另外一手下去,在我胯间恶劣地揉了一把。酥麻痒意伴随一点渴求的微微痛意,他力道蓦地一重,我忍不住惊叫出声,脚下渐渐有些站不稳了。就在这时,上面和下面逐渐硬立的东西,使我从迷乱的神智里勉强捞出一丝清醒。
我的身体好似逐渐放荡起来。与梅宵头一回时,还不是这样。不过经了两次而已,竟有主动求欢的趋势。这样愈发浪荡难以自持的肉体,让我忍不住想起我从前见过的炉鼎。甚至觉得我今日行径同那些欲中炉鼎已无分别。
那是我刚入魔门的时候,依照门内礼数,去拜访二师兄段冯虚。众所周知,谢逸选炉鼎从来不要雏儿。还要有一段调教开发期,他觉得麻烦。但人不可能生下来就不是雏儿了,总要有人来破身。
魔门往例,替魔尊干这种勾当的,几乎都是魔尊的首席大弟子。
然而,谢逸的大弟子梅宵比较例外。这厮虽在魔门,却自恃魔息强大,有一股拿乔般自命清高的味儿。师尊的这些浪行,大弟子不屑参与,甚至还颇为鄙夷。于是,给谢逸那些炉鼎‘破身’的活计,就转交到了二弟子段冯虚手上。由段冯虚先将那些炉鼎破身,再交给师尊享用。
我入门之后,对此事只是略有耳闻,知之不详。找到段冯虚的寝居,我恭敬敲了敲门。
男子沙哑的嗓音传出:
“进来吧。”
得到准许后我推开门,映入眼帘是榻上三具白花花的肉体,彼此交叠。男子仰面横陈,俊美的面容里颇有几分阴邪气。妖艳的女修正陶醉跨坐他身上,胸前傲人挺立的双峰白若一抔新雪,缀着两点丹红乳尖,随着男子肏弄她的动作而颠来荡去。另一名女修正伏在他胸口,舌尖殷红从口中伸出,撩拨挑弄着男子硬立的褐色乳头。
一眼之内,我迅速退出门外,眼睛像被蜜蜂蛰了一般死死闭上,心跳节律久久难平。
当时我对双修一道并无涉猎,只有点模糊概念。我翻来覆去地想,二师兄顶得那么用力……是不是在欺负她们?
可她们面上如痴如醉的神色又使我茫然了。
做这种事……这么舒服么?
*
我的困惑,最终在梅宵的卧房里得到了解答。
梅宵三两下就松开了腰间银带,胯下雄伟紫胀的肉具贲张而出。我只低头看了一眼,便莫名回想起昨晚的滋味来,顿时心猿意马。
他未解开我下裳的玉绳,只拿那肉具隔着衣料蹭往我腿间。硬热的物件隔着几层并不柔软的衣料,极暗示性耸动了片刻。
我闭目,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昨夜两具肉体的撞击,身后是汗涔涔的大腿因顶弄而不断拍打着我的臀肉,淫浪耸动间微摇的床榻,嘎吱嘎吱的奇异声响,以及梅宵隐忍的喘息……瞬间满脑子都是昨晚被肏弄到高潮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