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这么‘喜欢’他,理该关心他一下。
梅宵斜我一眼,淡淡地说;
“眼下只有你我,不必师兄来师兄去的。”
……
我苦思冥想,最后憋出四个字:
“……子阑哥哥。”
梅宵,字子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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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句谎话,便要千万句谎话来圆。
果然爹娘叫我不要说谎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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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宵掌心朝上,虚虚一握,顿时一本卷好的书现出形来,严丝合缝卡在他手中。
他用那书轻轻挑起我的下颌,迫我抬头。
我们无声对视了片刻,梅宵才撤手。
“这书是几日前传开的。”梅宵眼中笑意隐约,“书中‘三弟子’的喜好同你一模一样。若是旁人所写,怎么能连你嗔痴爱恨都能写得如此相似。”
“除却青城山与你相熟的故旧,便只有你自己。”
“两个月里,你成夜挑灯不眠,闭门不出。”梅宵顿了下,玩味地问:“书是你写的?”
……那分明是我在苦练功法!
“……”
无论如何,我不能出卖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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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我。”我回避梅宵的目光,“日思夜寐,辗转反侧。只能下笔写一写,聊以慰藉。”
“至于功法之说,我从前的确在哪里看过。或许是青城的藏经阁,又或许是旁处……年月太久,我不记得了。”
一个时辰前我才沐浴过,洗得清爽无比。
时下又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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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宵神色微异,显然是将信将疑。他将书放在桌案上,同我擦身而过时略微一笑。
正是这一笑之际,我察觉他周身魔息稍乱。
……他分明是高阶魔修,合欢魅法理该对他无效。《玄冥心经》我如今才刚刚参悟到第五重,方才不过略施雕虫小技,为的是在梅宵面前卖弄真心,骗他信任罢了。
怎么他魔息竟有波动。
一个恍惚的猜测在我脑中盘旋。
我叫住他:
“师兄之前说过,闲时亦会修习道法。敢问师兄,修的是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