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冬抱着手臂笑看着他:“你平时都是这么开导自己的吗?”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自怨自艾也没用,还不如调整心态,坦然面对。”桑落伸手一指沙发,“蛋糕在那里!”

时暮冬笑得无奈,走过去帮他把袋子拿了过来,拿出来一看已经,两块蛋糕都已经摔烂了。不过好在外面的塑料包装盒没有摔开,所以还是干净尾声的。

桑落安慰自己:“难看是难看了一点,不过不脏,还能吃!”

时暮冬看着盒子里两坨形状一言难尽的蛋糕渣,不确定地问:“你真要吃?”

“当然!为了这两块蛋糕我可是牺牲巨大,不吃掉怎么对得起我这条胳膊!帮我打开!”桑落拿着小叉子,斗志昂扬。

“一只手能吃吗?”时暮冬看着桑落左手笨拙拿叉子的样子提议道,“要不然我喂你?”

桑落咬着叉子呆呆看他:“你不是有洁癖吗?”

时暮冬挑眉问:“这和洁癖有什么关系?我是喂你吃又不是自己吃。”

“说得有道理。”桑落不再犹豫,拿过一个干净的叉子递给他,笑嘻嘻道,“那就麻烦你了。”

“嗯。”时暮冬接过叉子,面对那对已经塌成一坨的奶油蛋糕还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把叉子伸了进去,挑起一块奶油送到了桑落的嘴边。

桑落欢快地张开嘴,嗷呜一口吃掉。

时暮冬还是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虽说嘴上说着洁癖和喂别人吃东西不冲突,不过当桑落的脸凑过来,张嘴含住手上的叉子时,他的身子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些,神色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接着喂了第二口、第三口。

桑落连吃了三口纯奶油后忍不住出声提醒:“挖点底下的蛋糕胚沾着奶油一起喂,这样不会腻。”

时暮冬从善如流,挖了一块软绵绵的蛋糕胚,又蒯了一坨奶油一起送到桑落嘴边。

桑落吃得眉开眼笑,但没笑多久就乐极生悲了,吃第五口的时候,由于奶油太大块,他刚吃进嘴里一半,另外一半就掉到了身上。

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领口有些大。半块奶油顺着下巴一路滑进了衣服里,在白皙胸口留下一道奶白。

“奶油掉进去。”桑落想要站起来抖衣服。

“别动,小心手。”时暮冬将他按回了床上,抽过床头的纸,“我帮你,把头抬起来。”

桑落乖乖抬起头,纤长白皙的脖颈被拉成一条流畅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的皮下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纤细而又脆弱,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

咳!

时暮冬收起短暂失神的心绪。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明明是照顾桑落才刻意把动作放轻的,但对于桑落来说却是更大的折磨。

粗糙的纸巾在胸口缓慢游移,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如同隔靴搔痒般难受。时暮冬微凉的指尖偶尔也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皮肤,那一瞬间如同有细微的电流划过身体一般,胸口微微轻颤。

细腻如雪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一点变红。

时暮冬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就见桑落整个人都已经快烧熟了。看到面前的青年这副模样,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可能、大概有点暧昧……

时暮冬重新低下头,看似淡定如常,但手下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

脖子上的奶油是擦掉了,不过其他地方的……

时暮冬只犹豫了一秒便将手放到了病号服领口的扣子上,冷静道,“里面也沾上了,我帮你擦掉。”

“哦。”桑落扭过脸,一双耳朵通红。

病号服本身就很宽松,时暮冬解开两颗扣子之后,胸口一大半的肌肤就直接露出来了。

桑落皮肤很白,胸口这种地方常年不晒日光更是白到几乎反光,细腻白净,连颗痣都没有。

时暮冬强行将视线从那白皙胸膛上撕下来,重新扯了一张干净的纸巾,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继续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