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谢祈一脸沉静,听她这么说,回:“没有,只是我想这么做。”

李思文说:“我都焦虑了,还有两个月高考,你还做这些,我怪来怪去,都怪到你爸妈头上了,侯老师小年轻不清醒,你妈还不清醒吗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他们一出事,把你给连累了,搞什么啊,这些大人不能管好自己就算了,还拖累高三的孩子。”

谢祈说:“好了,别说了。”

李思文说:“你天天就是别说了别说了,遇到自己不想听的事情就别说了别说了,我说的有错吗?”

谢祈顿住手上动作,反过来安抚李思文说:“你没说错,但事已至此,抱怨也没有必要,你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我。”

李思文说:“能不担心吗?都不知道他们家是个什么成分,怕那个植物人就是个gay,想对你下手。”

谢祈说:“下手就下手吧,别在高考那几天就行。”

“……”李思文说:“那你情绪也太稳定了吧,那可是你的贞操!”

谢祈依旧淡定,“那你有什么办法?介绍个焊铁工给我焊个铁内裤?”

李思文:“……”

李思文气道:“这样搞得就我一个人干着急一样,我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啊?”

谢祈:“我知道啊,但现在就是没办法,我总不能为了个贞操让侯老师去死吧?他也没家人,要是出事了也是我去收尸,那是一条人命,我觉得很值,所以没有关系。”

李思文:“……”

她也没话说了。

谢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不会影响我学习,我自己心里也有数。”

他能接受同房,虽然害怕吧,但咬咬牙就过了,这没什么。而且看秦易之那喜欢他的样子,估计他说点什么,他都会乐意听,那就没事了,已经挺好的了。

做好饼干,因为还要烘焙的时间,所以谢祈就跟老板约好了下午放学来拿。

下午放学,谢祈拿了书包就匆匆地往烘焙店的方向赶。

因为腰伤好多了,谢祈已经可以自己骑共享单车了。

范清越开着小电驴,后面载着李思文,看着谢祈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叹气,说:“这都是什么事。”

李思文说:“今天中午他还找我把关给他那个醒了的植物人老公做饼干,他别陷进去了。”

“呃,这应该不会。”范清越说:“我也算了解祈子吧,他是真的有点性冷淡的,就算失身了吧,我觉得也挺难失心的。他跟我们不一样,心里分得可清楚了,咱们跟他玩了得有五年吧,说实话也就高二那会儿才真的熟起来,刚认识的时候你不也看见了吗?他从家门出来,跟他老妈笑得可甜,一扭头看见我们,就瞬间板起脸来,后来问他,他还说自己挺爱笑的,蛮活泼的,确实啊,他只会对自己亲近的人爱笑活泼,但要跟他亲近起来,很难,咱们都花了五年,那个植物人能多快?先把眼前的困境给解决了,然后找机会再把人给踹了,这才可能是他的真实想法。”

李思文说:“我就怕他把持不住,被人家的糖衣炮弹给打穿了抠都抠不出来。”

范清越说:“那不会,你相信我,他也是做过富二代的,能那么容易被糖衣炮弹打穿?人家比我们更见过世面,要这事儿落我头上,我可能还真的就弯了,不弯不行啊,但谢祈吧,光拿钱砸不出来什么感情。”

李思文心情这才好些,“想想也是,他以前都不咋理我,也就我找他说话的时候会回我,但问什么就答什么,爱答不理的很,热络了才知道他根本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冷淡,确实跟他说的那样怪活泼的,也确实不那么好亲近。”

范清越说:“所以就放心吧,这事儿也影响不了他考试,他这事儿自己分得清楚。”

谢祈不知道两个朋友多担心自己,他到了医院,先给姜思宁送了一份过去。

再看侯老师,还在睡,姜思宁跟他说一天里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睡。谢祈倒是不意外,那么重的伤势,就算救回来了也需要时间去恢复,睡眠就是最好的恢复手段。

谢祈看姜思宁吃了饼干,才拿着另一份饼干去秦易之病房。

这次他倒是好好的在病房里,哑巴护工也在,脱了他半边衣服,扎针给他扎到了背上。

谢祈走过去,把饼干放到柜子上,对秦易之说:“这是我亲手做的饼干,你可以尝尝。”

秦易之本来闭着眼,听到他说的话,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抬了一下手,护工就停下来了,给他扶起来。

谢祈也识趣地打开透明袋子,从里面拿了一块饼干送到他嘴边,秦易之张了嘴,咬住了那块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