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糖糕, 他提着裙摆看了看箱边, 大大咧咧准备翻出来, 结果跨过边沿的时候自己踩着裙子:
“呜哇”
李从舟终于看不下去, 丢了手中的短剑, 错步上前稳稳给小东西从箱子里抱了出来。
“……嘿嘿。”云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李从舟眯了眯眼,咬牙想训这小混蛋一顿西北战场上这般危险, 他好好的跑前线来做什么?!
可才瞪着眼睛低头,云秋就突然搂着他脖子在他嘴唇上吧唧一口。
“……”他到嘴边的话被堵住, 脸也涨红。
“别骂我啦,”云秋又小孩儿似地在他唇瓣、下巴上连啄数下,“我这不是跟随大军一块儿来的嘛, 不是自己偷偷来的!”
李从舟看着他, 想起来之前他的副官给他讲过,说京城善济堂研制出了好药, 一味叫避瘟丹、一味叫行军散,带在身边能避暑驱邪、关键时候能救士兵性命。
善济堂的事情云秋在信上与他说过, 而且前世西北的疫病就是陆商进献了药方,今生老爷子能离开南漕村和不孝子,也算是好事一件。
副官说朝廷的补给和药会在这几日送到,随药而来的还有善济堂的人和几个京城里的大夫,说是朝廷体恤西北将士。
李从舟听听就过没当回事,万是没想到:所谓善济堂的人,竟然是善济堂背后的老板。
他捏着眉心摇摇头,抱着小东西给他放到一旁的床上。
云秋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这样,便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袖口,“我来……你不高兴啊?”
……这叫什么话?
李从舟回头瞪他一眼,然后轻笑一声、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袖口,中衣就那么敞开着,露出里面一片结实的胸腹。
他睨着云秋,声线低沉却危险,“军中禁欲你知道么?”
云秋摇摇头,看着他眨巴眨巴眼。
李从舟松开自己的袖口,然后忽然侧坐到床边,双手撑在云秋脑袋两侧、一下给人按翻,他俯身凑近云秋耳廓,张口衔住那白皙粉透的耳尖。
“你现在来……”热气扑洒在耳朵里,引得云秋浑身战栗,忍不住地想躲,偏他一动,李从舟就合拢齿关,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他低呜了一声,抬手推推李从舟。
李从舟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轻松就单手给小家伙牢牢桎梏住,然后顺着耳廓往下,撩开小东西颈侧的长发,恶狠狠地在他颈根肩窝处咬了一口。
云秋弹一下,疼得眼泪汪汪的。
偏李从舟没松开,反用牙齿叼起来他肩膀上那层皮肉反复舔吮吸咬,直给那块地方变成一块紫红色的印记才松开。
然后他抬头睨着云秋,凑过去亲亲他的眼角,终于露出了重逢后第一个浅淡的笑,声音听上去十分无奈,“……是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危险。”
云秋吸吸鼻子,浑身那股酥麻劲儿还没退去。
李从舟好笑地刮他鼻尖一下,“吓傻了?”
云秋飞快眨眼,终于从那种茫然恍惚中回神,然后他不知想到什么,恼火地涨红了脸,转过身去背对着李从舟,手指狠狠掐了枕头一下:
小和尚大坏蛋!
李从舟从后面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觉着好笑,轻轻扯了扯的他裙腰,“又穿小裙子。”
云秋也就气了那么一小小会儿,听见李从舟说话,他又忍不住转过头去解释,说徐振羽和军中许多人都见过他、认识他。
“那不然……我下回扮个小老头?”
李从舟好笑,佯怒地挑眉问,“哦,还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