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笑:“你都说了是期待了,想想又不犯法,为什么不可以呢?”
虽然盛宴说的话也不一定成真,但不知为何陆明月今天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很开心。又跟盛宴聊了会,喜悦地带着洗衣服的橡胶手套走了。
他刚走不久,神子也从神殿退了出来,见到盛宴一个人,问道:“洗衣房的那位神侍,方才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盛宴“嗯”了一声:“你找他有事?”
神子颔首,那天他虽被盛宴的态度气到了,但也没有忘记正事,他想找洗衣房的这位神侍当面问清楚,他何时惩罚过他。
盛宴对他有怨气,有偏颇,听不进他的话,当事人总该不会如此吧。
刚盛宴从神殿出来,神子就猜到他们二人说不准会在一起,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盛宴见状,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找他有什么事?”
望着盛宴那张紧张异常,生怕他会对洗衣房那位神侍做出一些不好举动的脸,原本心脏都已经麻木了的神子大人,不可控地又抽疼了几下。
他面容冷峻,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情:“你放心,只是找他问几句话,伤害不到他。”
盛宴一脸不信:“这谁知道呢,你堂堂神子大人,能有什么话问一位洗衣房的小神侍?”
神子被盛宴一句话堵得胸口发闷,他发现从俗世回来后,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情了,藏在衣袍下的手心攥紧,尽量控制住自己脾气地反问盛宴:“那你呢,你这么关心一个洗衣房的神侍又是为什么?”
“难道你还想诱惑一位神侍?”神子提醒他道,“不要忘了,还关在地牢里的苏迩。”
可惜,他的威胁对盛宴一点用都不管,提到苏迩,盛宴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说到苏迩,神子大人,你什么时候将他放出来。”
“放?”神子疑惑。
盛宴理所当然地道:“神子大人连我这样的人都可以宽恕,放在身边当神侍,被我教唆的苏迩,你打也打了,关也关了,是该放人了吧。”
神子注视着盛宴那张俊美非凡,完美无缺的容颜,想不通,一个表面看上去如此绝佳的人,表皮下为何这么的残忍。手持匕首,肆无忌惮地在他心软的软肋上扎刀。
他凭什么以为他会好拿捏到能对他们犯下的过错,全都既往不咎。
“好啊。”神子很淡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渗人,“要我放了苏迩也可以,除非你将苏迩盗窃的那些珍宝赔偿回来,或者”
“你代替他去地牢。”
神子这次是真生气了,气到在盛宴面前都没掩盖住他的怒气:“你该不会以为,你们偷盗了半个宝库的珍宝,神庙当真就能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了吧。”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们偷盗的神庙宝库,是神庙的底蕴,是他将消息压了下去,没有透露给外界,苏迩才能只关一年了事,他盛宴才能安稳地当成这个贴身神侍。
不然光是其他神庙的神侍都能让他们把牢底坐穿,更别说是外界的信徒和政府了。
盛宴一听要自己还钱和坐牢,立马就打了退堂鼓:“我就是问问,不放就算了。”
苏迩就关在神殿的地牢里,盛宴住在神殿旁,日日能看见给苏迩送饭食的神侍。
那饭菜清淡得没有一丝油花,地牢上风就一个很小的通风口,苏迩连出地牢放风的机会都没有。盛宴很难想象关在里面,日日面对暗无天日的环境,人会疯成什么模样。
“不想你就老实点,”神子卸下了他一直以来的伪装,变得冷漠无情,“乖乖当好你的贴身神侍,不要想着再诱惑神侍为你所用,不然你就下去和苏迩一块做伴好了。”
他是对盛宴动了情,但他的宽容不是没有限度的。他能容许盛宴在他眼皮下面做一些无关大雅的小动作,却绝不会允许盛宴拿着他的宽容当令箭,妄想在神庙为所欲为。
“好。”涉及自身,盛宴就变得异常好说话,沉默地从神子身旁走开了。
神子问他:“你去哪里?”
盛宴回身:“去给你找陆明月。”
神子脑袋轰地一声,一片空白,眼前一阵天晕地旋,方才跟盛宴怄气都没这么激动地颤声问道:“你、你说谁?”
盛宴不明所以地重复:“陆明月啊,洗衣房的那位,你不是说有事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