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也不在意,抬起他的手用牙齿去磨他手腕上的牙印,总归逃不过林京墨三个字,还好,他死了,现在的盛宴是他的了。
期间内侍们一直目不斜视地将各类东西盛进屋,摆放好,再逐一退了下去。
就连陆忠也在这些人退下后,将陆明月的房门轻轻一关,大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下去歇会儿了。
但刚要迈开脚步,又突然想到,要是待会儿殿下要叫水怎么办?
迫不得已又将脚步顿了下来,恭敬地候在门边。
屋内,盛宴的衣裳已经全被陆明月扯乱了,他半撑在床上,瞧着陆明月正眼神危险地盯着他的腰,知道陆明月要做什么的盛宴及时止住了他:“今日还未洗漱。”
舜县没有温泉,沐浴都需要自己用柴火烧,他们这么多人驻扎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日日洗漱,盛宴下令三日一沐,昨日他才刚沐浴过,今日自然就没有热水供应了。
陆明月端起一旁内侍们放在榻边的水,饮了一口含在唇中,一点都不嫌弃地朝盛宴俯身而下:“无妨,孤帮盛将军洗。”
盛宴的容貌生得很俊美,一点都不像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其他地方也是,漂亮笔直得不像话,陆明月不仅不嫌弃,反而还嫌自己给盛宴给得不够多,不够好。
温热的水一触碰到盛宴,盛宴的后背顿时一僵,有股酥麻的感觉顺着他的后背直冲他的头皮,额头上的筋脉跳动了两下,喉结跟着一滚,及时抿住了唇才使得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且陆明月洗得极为认真,每一根经脉,每一条褶皱都没有放过,犹如一个不勤勤恳恳浆洗就拿不到工钱的浆洗工。
盛宴垂眸瞧着他被撑开的唇,温水在舌唇间反复流动翻滚,润得他唇瓣泛红,在屋内烛火的照耀下有股说不出的媚态。
尤其是在后脊背发酥的那股感觉下,盛宴撑在身侧的手臂青筋都快爆开了。
“盛将军这次满意了吗?”陆明月洗了一阵后,抬头见盛宴紧抿着唇不说话,像是一点都没有被他的举动触动到,但他那红得就像是用朱笔描绘过的眼眶早就将他出卖了,他将唇中的温水吐了出来,勾着有些发酸不太适应的唇问道。
“……还行。”盛宴滚着喉说了一句。
“仅仅只是还行?”陆明月戏谑地看着他。
盛宴垂眸不说话,就是不肯给他准话。
“那就再来。”好在陆明月也不介意,两人对视了几瞬,他突然朝盛宴笑了笑,又端起一旁的水饮了一口,再次向盛宴袭来。
“嘶”盛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太冰了,冰得他全身都在发颤,那股酥麻的感觉瞬间变成了寒气游走在他的筋脉里,像刚还在温热的温泉里舒适泡澡的人下一刻就被全身扒光丢在数寒九天的雪地里。
“现在呢?”陆明月仰头又向他问道。
“你用的什么水?”盛宴低头看他,额头都在跳。
陆明月张开唇,将唇中的冰块吐给盛宴看。
盛宴沉默了,低头碰了碰冰冰凉凉的唇瓣:“你唇齿不凉吗?”
“……还好。”陆明月吐出唇中的冰块,舔了一下被冻得发凉的唇瓣,稍微缓和一些了这才问盛宴,“盛将军喜欢温水还是冰水?”
“温水。”盛宴这次不犟了。
“好。”陆明月存心要讨好盛宴,极为顺从他的又端起方才那杯温水饮了一口,“那就换回温水。”
盛宴的表情缓和了,可能因为刚刚被冰过的缘故,这次的感觉比起上次的感觉来还要舒适,舒适到全身毛孔都打开了,脊椎上像是有电流窜过,酥麻的同时又激起战栗。
犹如从百米高空坠下,又跌落温暖的泉水里,如此反复地在刺激与舒适中来回拉扯,扯得人心都麻了。
但陆明月从来都不是一个顺从听话的人,他知道盛宴嘴硬,很难撬得开他的唇齿,眼睁睁看着盛宴撑在身侧的手攥紧攥紧,紧到一个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又眼疾手快地将唇中的温水换成了冰水。
“陆明月!”盛宴直呼了他大名。
听到盛宴的暴怒,陆明月也没生气,将唇中的东西咽了下去,还恬不知耻地说:“冰一冰会更舒适一些。”
盛宴人都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