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直觉系笨蛋?这种局面又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琴酒是真的喜欢笨蛋?自己目前在组织的风评应该也和尤来亚不相上下,为什么还会惨遭滑铁卢?就因为他不是纯种的笨蛋?

虽然知道还是不要和尤来亚有着相同的经历比较好,但赤井秀一仍旧十分不解。

在他的身后,诸伏景光已经动作利落的拆掉了尤来亚右手上的绷带,在看到了那完好如初的手后,他的动作不可避免的一顿,眼睛也倏地睁大了。

……他明明记得,尤来亚的手上应该有一道贯穿伤才对。

诸伏景光控制不住的看向尤来亚,而尤来亚也在用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诸伏景光却能感受到那份无声的信任。

虽然他知道这份信任是因为他和零的关系,但还是

他好像有点理解零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了。

这么想着,为求逼真,他飞快的替尤来亚手掌上涂了碘伏,并让黄褐色的药水隐隐从纱布中渗了出来。他又看了一眼换下来的纱布,发现上面竟然还被涂抹了血迹一样的东西,这一看就是零的手笔。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逼近,三人齐齐抬头去看,就见琴酒的手中拎着一个医药箱站在他们的对面,而他一眼就看到了诸伏景光给尤来亚的绷带打结的动作。

四人面面相觑,最终,是琴酒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尤来亚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已经彻底震撼了。

琴酒去和安室透做邻居,这似乎真的很有可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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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货船被开到了任务指定地点,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所有人都疲惫的从货船上走了下来,这个时候,除了琴酒外所有人的任务都算是彻底结束了。

这次,连尤来亚都感觉到了些许疲惫,主要还是精神上的疲惫,在简单的汇报了各自的任务流程后,大家便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基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尤来亚在推开安室透公寓的大门后,他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扑倒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自从他上次右手受伤借助在安室透家里后,他的公寓就又空置了下来,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这件事,而是默契的让安室透那间客房再度启用了。

安室透并没有分在前线小组,所以他现在精神还不错,回来洗了个手便钻进了厨房,很快,他便觉得客厅里的人太过安静,他没忍住从开放式厨房探出了头,去看倒在沙发上的人是不是睡着了,去发现尤来亚侧着脑袋,翠绿色的眼睛正看着自己,露出的半张脸上神色也有些纠结。

“这是怎么了?”安室透好笑的问,“因为琴酒的事?”

“……不是,”尤来亚闷闷的说,“跟琴酒大哥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沉默半晌,慢悠悠道:“不是还邀请他来你隔壁住吗?”

尤来亚突然就有点激动,“琴酒大哥根本就不会搬过来嘛!”说着他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因为腰部拉扯而痛呼出声。

这下安室透立刻回头,他放下了手中的菜,疾步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到底是哪里受伤了?我以为不严重”

刚说到这里,他就看到尤来亚动作有些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然后伸手掀起了自己的衣摆,只见他的左侧腰窝处,有一大片青紫淤痕,那颜色很深,可以想见这是有多疼。

在看到的那一刻,安室透觉得自己腰上的相同位置也传来了一阵隐痛。

当他抬头看向尤来亚时,就看到他正揪着自己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有点疼。”他小声咕哝道。

安室透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着自己微微错开了尤来亚的视线,这才说:“我帮你上药。”

尤来亚的表情立刻轻松了起来,他从沙发上弹跳下去,留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便风风火火的冲去了自己的卧室。

安室透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喊:“你慢点!”

客房的门却“嘭”地一声关上了,他无奈摇了摇头,轻声喃喃:“……不疼吗?还那么有活力。”

等到尤来亚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后,晚餐已经在锅里煮起来了,看到他出来,安室透放下了手中的汤勺,走到客厅拿起了提前准备好的药酒,而尤来亚已经乖乖的坐在了沙发上,安室透看着他有些犹豫的说:“……会痛。”

尤来亚非常果断的说:“我不怕疼!”说完,想到了自己用乔鲁诺修复伤口却被疼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他又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