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银,将深冬的夜晕染得温柔。
苏瑛负手站在庭院台阶上,一门相隔的内堂,百里言玉委屈又依赖地望着她。
“阿瑛,你是来看我的?”他问。
苏瑛走进去,见他两颊绯红,醉眼迷离,好整以暇看了会。
“百里王子还要喝吗?”
百里言玉笑。
他长得好看,连笑也是好看的,不经意流露着些矜贵风流。
苏瑛在他对面坐下,大胆而放肆地欣赏:“你若想喝,我陪你。”
“不喝了。”百里言玉摇头:“陆安荀走了就是认输,既然他输了便也没再喝的必要。”
苏瑛好笑:“你为何非要跟陆安荀较劲?”
“我可没跟他较劲,”百里言玉说:“是他嫉妒我!”
“他嫉妒你什么?”
“嫉妒我......”百里言玉认真想了想:“嫉妒我比他英俊,我功夫比他好,还......”
他双眸温润:“还有阿瑛这么好看的人。”
“......”
“阿瑛,你何时嫁我啊?”
百里言玉凑过去,差点踉跄栽倒,苏瑛眼疾手快扶住他。
“为何非要娶我?”苏瑛问。
“什么为何?”百里言玉打了个嗝,闭着眼说:“因为我们最般配。”
因为我们最般配......
这话倒像肺腑之言,若说她苏瑛长得好看或才情过人,苏瑛只会笑笑而过。
毕竟这世上貌美多才的女子比比皆是,他堂堂百里王子必定见过无数,又何必千里迢迢赶往东京城寻她呢?
趁百里言玉醉酒,苏瑛逗她:“哦?你说说,哪里般配?”
“哪里都般配。”百里言玉撑着半边脑袋,双眸含笑:“趣味相投,脾气相合。你看......”
他拉过苏瑛的手:“你的手如此纤细,刚好够我掌握,是再般配不过。”
“阿瑛,我们天生一对啊!”他高兴地说。
此时此刻,苏瑛望着他。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