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看见了叶悬止,收起长剑,兴致冲冲地跑到叶悬止身边。
叶悬止拂去他身上的雪花,将玄渚寄来的东西交给他。
叶掩由此知道,两个人还有来往。
“你想学言灵吗?”叶悬止问道:“我并不了解盘古玉璧,当日也是按照普通人的修炼方式教你。玄渚知道的更多些,你可以试试采纳他的意见。”
叶掩看叶悬止,“你想让我学吗?”
叶悬止笑了笑,道:“我想不想不重要,你长大了,应该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
“我不想学言灵,”叶掩道:“我是你的徒弟,就该继承你的衣钵学剑。言灵那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旁人一看,就知道我与众不同。”
顿了顿,叶掩继续道:“不管是言灵,还是玄渚给的别的本领,我都不想学,我怕别人说我们跟玄渚纠缠不清。”
叶悬止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些事情已经存在,就不必刻意回避。某种意义上,你与他是同族,那么有相似的地方很正常。你是我的徒弟,与我相似也很正常。但是掩儿,你还是你,你不必非要变成我的样子,也不用回避与玄渚的相似。”
叶掩沉默许久,最后接过了叶悬止手中的书卷。
他有没有学言灵叶悬止不知道,不过他依然在练剑。旁人说他与叶悬止相像,这种话他是很乐意听的。
玄渚的第二封信很快就到了,他这次整理了一些神族文字给叶掩,从那些繁复的图案中可以窥见上古神族的繁荣。叶悬止跟着也学了一些,他知道了自己脖颈上的刺青是玄渚的名字。
学了文字之后,叶掩对于自己的身份明显没有那么抗拒了,他开始有意了解神族的历史,了解盘古玉璧的历史。
窗边陶土捏出来的小玩意儿摆了一排,白天的时候绕着小楼飞来飞去,热闹的不得了。
叶掩拿起一个小蝴蝶看了一会儿,道:“女娲造人不过如此吧。”
叶悬止给他倒了杯茶,问他的来意。
叶掩捏着一封信,“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想问他,师父,你跟他回过信吗?”
叶悬止摇头,道:“那把信给窗边的那些陶土动物,他们会把信寄回去的。”
他虽然不给玄渚回信,但并不拦着叶掩回信。
这封信送过去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信。叶掩拿不准玄渚这是什么意思,心里还有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信件是在夜里来的,叶悬止都要睡着了,一只青雀敲响了他的窗户,叶悬止不得不起身将青雀放进来。
“乍一见到回信,还以为是你有话要对我说,打开之后才发现不是,心里十分失落。阿止,你一句话都不愿意同我说了吗?”
叶悬止看完,仍然扔进抽屉里,并没有回信。
不过此后玄渚再没提过这个,仍然寄来自己在天南海北的见闻和轶事,夹带着对叶掩的指导。
后来某一天的一封信里,送来了特别特别多的奇珍异宝。
“途经蓬莱洲,遇见些年轻的小公子,个个锦衣华服,趾高气扬,忽然想起苏锦。那小子总是抱怨我偏心,也格外容易讨好,喜欢的东西都易得。我搜刮来的这些东西都给他,单给他一人,以示我这一次并不偏心。”
叶悬止让叶掩把这些东西给苏锦,叶掩还费劲的找了个由头,可是整个白云峰都凑不出这么多东西,苏锦于是猜到这些东西来自谁。
苏锦心大,师父师兄又都在身边,于是无所畏惧,把那些珍品法器不要钱一样往身上堆。他出白云峰去找之前嘲笑他的人算账,凭着身上的法器硬生生把人耗到力竭,之后一连几天都心情明媚的不得了。
连叶掩都说,如果苏锦真的由玄渚教养长大,想必他会比那些世家公子们更加趾高气扬。
景湖得知玄渚与白云峰有书信来往,因此找上叶悬止,想问问玄渚景溪的近况。
叶悬止让景湖自己写信,窗边的陶土动物会寄过去给他。
玄渚回信说,他将景溪放到了御兽宗,成为御兽宗新的掌门。景溪虽然年幼,可是有玄渚在背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一个门派。
叶悬止得知这件事后,沉思了许久。玄渚一贯是独来独往的,他忽然让景溪去控制了一个宗门,不知道之后有没有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