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要吻上去的前一秒，馆衿的瞳孔骤然一缩，忽然伸手将他给推开了。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莫斯措手不及，猛地后退了两步，眉眼间染着些许阴鸷。

“你身上有一股好奇怪的味道。”

还没等他发作，便看见小家伙蹙着眉头吐出这么一句话。

“……”

莫斯在原地愣怔片刻，抬起手嗅了一下自己身上。

除了早上沐浴的露水，便没有闻到其他的气味了。

他第一反应便觉得是馆衿刻意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他碰，于是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馆衿。”

可那小家伙却眨巴一下眼睛，有点儿娇气地用手捂住了口鼻。

“真的有味道。”

“……”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高兴的太早了吧你。】

【我真以为老婆又要被吃豆腐了，忽然来这么一出笑喷我。】

【臭男人退退退！】

【快点反思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洗澡？】

【这么有礼貌的主播都说你臭了，那肯定是有味道。】

莫斯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馆衿却委屈的不行，看见他生气以后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真的有……一股好奇怪的味道。”

莫斯正要发作，可在上前的瞬间却忽然回想到了什么。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补充过血液，馆衿该不会是嗅到了……

这么一想似乎就合理了起来，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闻不了血腥味，我忘了。”

馆衿不解地看向他，还没怎么理解他的意思。

莫斯微微挑眉，似乎也诧异于他居然不知道这一点，但也并未多言，很快给出了解释。

“在绝大多数吸血鬼的感官中，血奴的血液都带着香气。若是契合度高的还会主动转变为自己喜欢的口味。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只能闻到奇怪的味道。”

莫斯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馆衿的时候松了口气：“就像你刚才那样。”

馆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察觉到他话语中似乎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点。

“为什么是绝大多数呢？”

莫斯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有的吸血鬼从初期就开始品尝与自己契合度高的纯正血液。如果遇到了比不上平时品尝的级别，自然会觉得不好闻。”

这个馆衿算是听明白了。

就像是他吃多了好吃的蛋糕以后再去吃三块钱一小杯的纸杯蛋糕一样，会察觉到口味上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