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认,拿热脸贴冷屁股也要看那个人要不要你贴吧!顾瑞在心里想着,希伯来从进门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一扭头就去了埃尔维斯那。他要干嘛?强插进去表演家庭美满吗?
顾瑞冷着脸,把自己那份牛排切了个稀巴烂。
反倒是埃尔维斯朝自己的父亲举了杯后,目光就落在了顾瑞身上。顾瑞察觉到视线,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朝他点了点头。
埃尔维斯偏过头对身侧的侍从说了什么,不多一会儿那个侍从就抱了一瓶香槟朝顾瑞走来。
“我们家少爷说,既然饭菜不对胃口,可以不必如此勉强自己。”侍从将酒打开帮顾瑞倒上,“这是埃尔维斯少爷请你的。”
“那我还真是谢谢他。”顾瑞看着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轻笑了一声。他从餐桌旁站起,端了一杯红酒清了清嗓子,一时间餐桌上的人都朝他看了过去。
“今天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我的家人们。”他微笑着,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格兰特·塔诺维奇,被我的父亲——希伯来一直寄养在家族外,今天算是第一次与你们正式相见。”
坐上一时没有人说话。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顾瑞的名声,在进家族之前,也有不少人知道他是斯内克的人。所以这番自我介绍,只是说给希伯来听的罢了。
希伯来抬头看了一眼顾瑞,这下没有办法回避,必须得看向这个和自己没有一分相像的“儿子”。
顾瑞笑得得体又优雅,“为了弥补我之前的失礼,我想敬大家一杯。”
在座的人也仅仅是看着他,顾瑞毫不在意地将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挑眉看向希伯来,轻笑着:“也希望我亲爱的家人们,能够小心我。”
一句话说得甚是狂妄,有几位年纪大的长辈顿时就拉下了脸。
顾瑞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直接离了席。刚一出餐厅就暴躁地拉扯着自己的领带,朝花园走去。
他在里面快要憋死了,一群裹着裹尸布半只脚踏入墓地的老不死们,叽叽喳喳讨论一些好比南北战争时期的贵族话题,听到就烦。顾瑞踢了一脚花园里的花,看着花枝被踢断的那刻露出了痛快的表情。
“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这次家宴。”身后传来令他讨厌的声音,还故意加重“家”的字音。
“那不然呢?看你一个人出风头。”顾瑞头都没扭,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根点上,“你要是就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早点滚回去想想你的业绩。”
“这你倒是不用操心了。”埃尔维斯咬牙,走到他身侧,看着折断的花连“啧”两声。“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顾瑞吐出一口烟气,“你那么懂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火药味十足。
埃尔维斯毫不在意地笑笑,他低垂着眼睛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一时间目光都凌厉了几分。
“泽是不是在你那?”
顾瑞睨了他一眼,“呵,他在啊,还和我度过了很愉快的夜晚。”
许归之对此也不恼,他就是笑,笑得越发的假,越发的让人觉得恶心,“你不要逼他逼得太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怎么,就可以你做,我就不能?”顾瑞嘲讽道,“埃尔维斯,别他妈的五十步笑百步,这次你输定了。”
许归之推了推眼镜,淡淡开口:“你不了解他。”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惹恼了顾瑞,他反手直接挥拳直接朝埃尔维斯袭去:“我现在他妈的不爽爆了。”
许归之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动作:“只会用武力的猴子。”
“呵。”顾瑞冷笑。
“格兰特,别把泽当傻子。”许归之冷冷抬眼,看着他。
顾瑞将烟扔在地上,碾了碾,“我只是把你当傻子,埃尔维斯。”
“那最好不过。”许归之扬起嘴角。
“上一个挑衅我的,骨灰都被我扬了。”顾瑞舔了舔后槽牙,“说来也巧,我也喊他——哥哥。”他目光阴冷,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狼,“埃尔维斯,你不应该把你的弱点暴露在我的面前的,我会毫不留情地把你撕烂。”
“拭目以待。”许归之点了点头,语气很平静。他甚至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抹笑意,“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三日后,是泽母亲的祭日吧,他肯定不会和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