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段时间的记忆他不是很清楚,只记得他好像听到埃尔维斯安抚他,然后又听到了什么话就从窗台边翻了下去,再然后他就彻底记不清了。别说如何将阿尔杰折磨成那个样子。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随后看向自己的手掌,有些轻微的颤动。
他最近能够越发地感受到自己的状态在下降,无论是从精神方面,还是身体上。连同记忆都变得混乱和破碎,他得加快进度了。
秦泽看向窗外的雨,淅沥沥得带着寒意。
他最讨厌的冬天就快到了。
秦泽低着头,看着侍从将他需要的东西摆在他的面前,他勾起唇笑了笑,直接取过开始处理伤口。直到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将抗生素注入自己的手臂,这才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来的?”
“两日前。”侍从如实回答。
“外面情况怎么样?”
“一切太平。”侍从回答,“除了塔诺维奇家在暗市悬赏了您的消息。”
秦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嗯,我待会要出去一趟。等我走后,你去请一个口风严谨的医生帮阿尔杰处理伤口,对了还要麻烦你帮他清理一下身体。”他低垂下眼睛做沉思状,补充道:“帮我给他带个话,辛苦了,好狗狗。”
侍从微微欠身,“好的,要给您备车么?”
“不用。”秦泽想了想回答,随后又问:“我们现在在哪?”
“二十八街。”
秦泽眸色一沉,看向窗外,“给我备枪,一柄沙漠之鹰,一柄格洛克17。对了,我的刀具呢?”
侍从回答:“不知道,您回到大人身边的时候也没带,甚至……只穿了一件衬衫。”说到最后,语气有点犹豫。
秦泽点了点头算是了解,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准备。
随便落下东西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秦泽在心里嘲道,推测东西应该在埃尔维斯那里。
他很宝贝那套刀具,毕竟是亲自前往中国求人锻制,动用了母亲的人脉请了那里最好的锻刀师父,事实证明这套刀具确实值得。
中国啊……秦泽想起来居然会有些留恋。可能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吧,但他又清楚地感受到那里不属于自己。
他厌恶自己的母亲。同时他也喜欢自己的母亲。
他曾多次想过,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生下了他,会不会让他好过很多。他这般想着,思绪顺着外面的雨声飘出好远。
而在一天前的城市另一端,顾瑞在垃圾桶被一个流浪汉发现,救了下来。那个流浪汉以为他是具尸体,吓得立刻报了警,结果前来的警员看到是自己的同事时愣了愣,立刻将人送往了医院。并给了流浪汉一笔答谢费,说让他这件事保密。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警局甚至家里人。
顾瑞从病房醒来时就听见身边有人在哭,一声又一声低低地啜泣,他抬起那肿胀的眼睛去看,是祖母。
祖母是亚洲人,身材矮小,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应该十分的漂亮。
他心下大叫不好,果不其然随后祖父就进了房间,见他醒了就安抚祖母道:“我们的小格兰特醒了亲爱的,都说他没有事了,别哭了。”
格兰特很害怕自己的祖父,因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祖母擦了擦眼角,“我当初就不同意你让他去当警察,你看他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下次怕不是要他的命!”
“他这是为了保护那些普通的人民受伤,是光荣的。好了亲爱的,我有话要和格兰特说,可能要拜托你出去一下,正好给格兰特准备一些粥,他应该好久没吃东西了。”祖父继续劝到,吻了吻祖母的额头。
“什么事情我不能听。”祖母念念叨叨,但还是心系自己的孙子到现在米粒未进,起身出门去寻觅一些病人能够吃的吃食。走时还将门贴心的合上。
等到祖母一走,祖父就恢复成了威严的模样,他虽然年迈,但眼神坚定,像鹰一样上下扫视顾瑞。
顾瑞被盯得不自在,但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