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笑着,“我想做一场关于电车难题的实验。”
“这很普通。”秦泽瞬间丧失了兴趣,“我对菲利帕·福特的理论不是很感兴趣。”
“嘿,听我说完,我在里面加了两个变量,第一个,我将采用全实验体进行模拟实验。第二个,我改变了选择的对象,不只是单一一个人手上握着‘电车遥控器’,而是所有人平等的拥有选择活下来的权利。”埃尔维斯眼底的笑意不断浮现,带着些许癫狂之色,“你不想看看,人类,在同一环境下,能够恶劣成什么样子吗?”
秦泽看着他,“这需要大量的人财物力。”
“我可以解决,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埃尔维斯回应道。“时间线可能会拉得很长,你愿意陪同我一起吗?”
秦泽回望着他。
“当然,为了避免你无聊,这期间我们肯定不会只做这一个实验,中间偶尔穿插一下别的趣味打发一下时间。
“亲爱的,我很需要你的帮助。正如你想知道如何凌辱你母亲致死的人如何丑陋?他为什么能够不断挑战人类的极限?你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那这个实验再好不过。”埃尔维斯看着他。
秦泽冷笑着突然抬手将刀刃插进他的手掌,钉在墙上,“你调查我?还试图解读我?”
埃尔维斯吃痛地倒贴在墙上,没忍住低吼出声,随后又笑了起来,“不,我只是恰好发现,你和我一样,在探寻人类的本质,最后又被深深地刺痛。”
他抬起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只是刚好蹭到便一触即分,“世人皆是可怜虫,不明白自己的丑恶罢了,但我们不一样,我们越是探寻世界的本质,就越感到无力和厌恶。路西菲尔,有时候过于清醒所带来的痛苦无处发泄,只能用这般形式警示世人,不是吗?”
秦泽被他突如其来地吻弄得一怔,随即扬起嘴角:“我没你那么高尚,我只是为了我的快乐罢了。”
他抽出刀刃,看着埃尔维斯吃痛得跪在地上,俯视着他,“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我只是想给这些愚蠢的世人一些警告。将那些他们施加给我的痛苦,还给他们罢了。”
他弯下腰,将埃尔维斯提起,“我们确实在某些方面很像,不过我不喜欢你叫我那个名字,我现在和那个家族没太大关系,你可以叫我秦泽,如果觉得难发音,‘泽’也可以。”
埃尔维斯努力扬了扬嘴角,但手掌掌心实在是太痛,只好苦笑着:“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未来的伙伴?”
“伙伴?现在的你还不配。”秦泽挑了挑眉,“况且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让你明白,调查我是需要付出点代价,虽然这份回报我还算喜欢。”
“疯子。”埃尔维斯骂到。
“你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秦泽笑道,将埃尔维斯扶到闹市区的花店门口,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手心的血迹,进店买了一束洋甘菊递过去,“这束花很衬你。”
白色的洋甘菊配上鲜红的血,有着莫名的遗憾美。就像秦泽遗憾不能杀了他一样,但留着他的乐趣可能比死人更加有趣。
“谢谢。”埃尔维斯用未受伤的左手接过,“你的歉意我收到了。”
“下周五晚上八点,依旧是这家花店,希望能看到你。”秦泽抬起手帮埃尔维斯理了理头发,是因为刚刚有些他的一些粗暴举动而导致,“最好能够带给我一些惊喜。”
埃尔维斯最会的大概就是制造惊喜,成功取悦了秦泽。后续大概就是每周的周五秦泽都会选定地点和时间同埃尔维斯一起做实验,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多后,秦泽突然邀请埃尔维斯去他的房子里进行参观,再到后来那幢房子变成了如今的安全屋。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那幢房子里添加用具,顺便整理资料,有时候就会在那里直接睡下。时间一长呆了久了,秦泽倒也适应了他在身边的感觉。
而埃尔维斯又很黏人,缠住了便不再放跑,每周变着花样给他找乐趣。
好像就这样陪同下,让秦泽觉得,两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他于一个夜色正浓的夜晚,同埃尔维斯表白了。
他那天晚上刚杀完人回来,半张脸上还溅着血,他很兴奋,推开门就看见埃尔维斯穿着白衬短裤坐在沙发上看最近的实验数据或是心理学类的书,绿色的眸子透露着专注,听到声响后抬眸看向他,笑着说:“回来了?”
秦泽那一刻想将这个人染红,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
他走上前去,顺着他的脸颊、脖子,扯开他的衣服,将那些血迹抹在他的身上。
他满意地看着他,露出笑容。
“这么开心?”埃尔维斯将材料放置一旁,看向他:“今天杀得人很对你胃口?”
“不算是。”秦泽歪着脑袋看着他,“今天杀得是一对情侣,我把他们锁在了不同的房间,结果他们为了活命都互相出卖对方,很无趣,于是我就把他们的心脏剖开,拼在了一起。”
“嗯,那场面一定很美。”埃尔维斯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