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轻轻环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宝宝,我想要一个带飘窗的房间。”
“好。”小埃尔维斯哽咽道,“妈妈想要什么都可以。”
母亲咯咯直笑,抚弄着他的头,重复着:“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想要一个能够看到外面的房间。”
“妈妈想出去吗?”小埃尔维斯问她,“只要我努力,我可以带您出去。”
母亲摇了摇头,“出去也是这样,人啊,不过是从这个笼子进到另一个笼子。来,宝宝,让我看看你。”
她松开小埃尔维斯,小埃尔维斯听话地退后几步,站在了她的面前。
但不出三秒,她就惊恐的尖叫出声。
“你不是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呢!”母亲嘶吼,“你是那畜生的孩子!”她扑上前去,掐住小埃尔维斯的脖子。
她的手很枯瘦,能够看到凸起的经络狰狞地蛰伏在皮肤下。只要轻轻一拽,她的手就好像会断掉。
小埃尔维斯没有反抗,反而反手虚虚地拥住了她。
是温暖的,她的身体是温暖的。
就这样吧,就这样死去也可以。
但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两个人就被佣人分开,母亲被强制性扒开手,摁在床上,注射了一支安定。
小埃尔维斯被佣人们推至远处,他转过头,只看见那如枯枝的手,慢慢地垂落下去。
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脖颈上母亲留下的抓痕,带着眷恋般地抚摸着。好像这个痕迹能够带来温暖。
事情很快就传进了希伯来耳中。
“老爷找你。”
房门被打开,管家冷声道。
小埃尔维斯点了点头,拉了拉衬衫的衣领遮住了脖子,就同管家一同前往。
希伯来此刻正在客厅喝咖啡,他靠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儿子缓缓走来。
“听说你被那个疯女人掐了。”希伯来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来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不严重,父亲。”小埃尔维斯站在门口,没有动。
倔得和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希伯来放下咖啡,“不严重就好。埃尔维斯,你现在可是塔诺维奇家重点培养对象,我希望你明白一些事理……”他顿了顿声,“比如,不要让别人抓到你的把柄。”
他抬起头,目光里有些严厉,“我觉得最近是把你宠坏了,所以才敢做这么出格的举动。埃尔维斯,的亏那里全都是我的亲信。”
小埃尔维斯冷笑,“是么?有什么关系,我的把柄父亲不是捏在手里。”
“眼神不错。”希伯来看着他笑,“罚杖二十。”
小埃尔维斯就站在原处,看着佣人取过木杖。二十下,打在背上,很快就能看见血迹。
“知错了吗?”希伯来满不在意地喝着咖啡,问道。
“我没错。”小埃尔维斯低眉。
希伯来冷笑,“关禁闭三天。就关在她母亲隔壁的房间。哦对了,这三天,给她母亲注射海洛因,当着他的面。”
“希伯来,你这个疯子。”小埃尔维斯震怒地冲了上去,想要一拳挥在他的头上,但根本还没近身,就被希伯来身侧的保镖架起,“畜生,你这个畜生!你是个畜生。”
他声嘶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