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顾瑞笑。
秦泽猛然抬头对上他的眸子,眼神泛冷。
“没关系,接下来的五天,我们每天都会见面。”顾瑞吹了个口哨,将车钥匙插进钥匙孔,启动引擎,“坐好了宝贝,我们回家!”
第23章 章二十三
秦泽没再接话,他在思考顾瑞刚刚话语间透露出来的消息。
五天,这么多假期肯定不是因为他而请的,所谓的每天见面也大概就是一种说辞,他是发现了什么需要单独调查吗?如果按这个逻辑来说的话事情倒是变得有趣了起来。
秦泽微微眯了眯眼睛,再度打量起来了前面正在开车的男人,男人也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借着车内后视镜对他笑了笑,“怎么?觉得五天的时间短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延长。”
“不,时间够了。”秦泽回复。
顾瑞笑,话锋一转:“你对这次的案情怎么看?”
“我不了解。”秦泽回答。
顾瑞点了点头,飞驰过一个红灯街道后才说道:“这次案子很古怪,虽然上面锁定了是琳娜做的,但是我觉得另有其人。”
“说来听听。”秦泽靠在后座闭上眼睛。
“琳娜受了重伤,警犬跟踪到三十二街那里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一个重伤的人,怎么可能能够横跨二十个街道约四十五千米距离进行刺杀且全身而退。最重要的是,琳娜现在正在被警方追捕,她没有理由还这么悠哉地去杀人。”顾瑞手指敲击着方向盘。
秦泽弯了弯嘴角,“假如她想挑衅警察署的权威呢?”
“逻辑不通。”顾瑞看着前方的红绿灯,有些烦躁,“档案里有调查过琳娜的资料,琳娜是个单亲家庭,跟着父亲。而他的父亲是个畜生,酗酒吸毒,还在琳娜小的时候经常家暴她。但是距离他家不远处的富人家的小男孩又十分喜欢她,对她极好,于是她对男人一直抱有着恐惧厌恶以及喜欢的这种情绪,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围绕着她的童年,使得她的童年十分的痛苦。
“等到琳娜长到初中的时候,她的父亲吸毒没钱,将她卖给了一个蛇头,蛇头见她长得好看,便把她卖给了富人区的老板们当玩物,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妓女的故事。”顾瑞顿了顿像是在回想着什么,“关键她的父亲不做人,见自己的女儿在富人区卖身赚得许多钱后,便也想分一杯羹,吸血就算了,在某日酗酒后,看见自己的女儿漂亮,起了歹念。”
“然后呢?”秦泽睁开了眼睛,语气无起无伏。
“琳娜受不了了,长期以来的压迫让她对异性彻底失望,于是杀了他。单单杀了他还不够解愤,她将他片成了片,扔进铁锅里煮熟喂了狗。”
秦泽点了点头,“只是明白了自己要去做什么而已。”
“也因此琳娜入狱了,但是她交代那些事情的时候还未成年,且她的父亲确实有过案底罪无可赦,负责判案的警官心疼这个小姑娘,让她吃了三年牢饭就出来了。据档案记载,琳娜入狱时非常害怕,甚至一直在忏悔,只是过激杀人。但出狱两年后就开始做了连环杀手,每次的手段越发的熟练和狠厉,警方也曾怀疑她逮捕她,但是每次被抓时琳娜的表现都是十分的害怕,且现场毫无证据指证是她做的,最后只能放掉。我也曾提问过上面,琳娜可不可能是表演型人格,上面否决了我,因为他们也曾怀疑过并做了各项心理测试,结果都是正常的。她只是单纯的讨厌男人。”顾瑞叹了一口气,“如若不是这次安妮指控她,我们手上毫无证据。”
秦泽笑了,“因为两年后琳娜遇见我了,瑞。”
顾瑞一个急刹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间小独栋别墅的停车库,亮起车灯,“所以你教她杀人了?”
“你觉得我像吗?我只是救了她。”秦泽耸了耸肩膀。
顾瑞从副驾驶下来,然后拉开后座车门挤到了秦泽身边,“救她?”
“嗯,当时我心情很不好,路过巷子时看到一群人围在那边不知道干什么,觉得烦顺势把他们全杀了。但我当时没看到琳娜,事后再次遇见我的时候她说她躲在垃圾桶附近,还好我救了她。”秦泽笑,“我本来想杀掉灭口的,但是琳娜给我处理了伤口。刚好那时我缺一个医生,而她很适合,我就送她去医学院学习。”
顾瑞皱起眉头,“那她为什么……”
“瑞,很多时候人会身不由己,更何况琳娜那种小姑娘。”秦泽笑了起来,“她从未讨厌过男人,只是讨厌那些伤害她的男人。对于不讨厌她的男人她甚至还会有幻想。
“即使我送她读了医学院不代表她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因为她啊,是个恋爱脑的蠢女人。加上她美丽又没有势力,很快就被同学院的一个富家公子哥给看上了,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结果那个男人和他的父亲没什么区别,更恶劣也不为过呢。
“他们交往不到三个月,就被那个男人带去吸毒,甚至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扔给别的男人玩,他践踏她,诋毁她,骂她婊子。琳娜也想过分手,但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又会求她,说爱她,连续几天死皮赖脸对她好,要什么给什么。琳娜真的以为那个男人回心转意,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琳娜那时候才十九岁。”秦泽歪着脑袋,伸手抚过他的头发,落在他的耳垂,捏了捏,“瑞,一个十九岁即使童年那么痛苦还对男人抱着幻想的蠢女人,你说该怎么办?”
秦泽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我去喝酒,被一个议员邀请我去看戏,看得就是她神志不清被一群男人围住射精的戏码。
“她的男朋友把她卖了,卖给了红灯区有名的老鸨,老鸨每天都给她注射大量毒品,让她神志不清。我把她捞出来的时候,她未着一缕,躺在一群男人中间,脸上全都是腥味的浊液,我都快忘记她原本长什么样子了。”秦泽抬起他的下巴,神色难有的严肃,“然后我就问她,‘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她张了张嘴,往我身上爬,我嫌脏,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