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溱方孝的声音:“小麻雀,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陈子轻没回头:“我的伴侣是我哥哥。”
末了,想起自己有两个哥哥,后面前就有一个,他索性点名道姓:“虞平舟。”
溱方孝抖着肩膀笑,这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他占,他阔步和少年并肩:“行,我明白了。”
下一刻就将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手上有根糖纸五彩缤纷的棒棒糖。
陈子轻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吃。”
溱方孝拿着棒棒糖挑他下巴:“你吃了,我就让你如愿。”
“那我也不吃,”陈子轻打开棒棒糖,“我答应他不吃别人给我的东西。”
溱方孝说:“你倒是听话。”
陈子轻纠正用词:“这叫尊重。”
“尊重?”溱方孝乐了,“那你还长期跟几个alpha保持来往?”
陈子轻好半天蹦出一句:“不得已。”
不得已?溱方孝懒得多问,他手中棒棒糖划过少年脸颊:“真不吃?”
陈子轻态度坚定:“不吃。”
溱方孝一副被打击到了的姿态,他失望地摇摇头:“生平第一次请人吃棒棒糖被拒绝。”
陈子轻随口说:“你经常请人吃?”
“只请过我弟弟。”溱方孝剥开
棒棒糖放入口中,目光不离小麻雀的侧脸。
短短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小麻雀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似是而非的笑,好像是想要说什么又不说,含苞待放的感觉。
一双多情的眼睛会无意识地眯着,视线时不时的看向某一个方位,仿佛是在认真的思虑着什么东西。
在旁人的视角里,这个时候的他眼里蒙上了一层迷雾,若有似无的,十分的神秘,引人探究,为其沉沦。
溱方孝犬牙内的腺体有些发痒,喉咙里不出所料地引来生理性的干渴:“我即将动身去国外,今天过来是想问你跟不跟我走,去国外读书也是一样。的疾病有关。
也就是精神病。
所以这会儿他想了这么些,怎么还不激发主线任务,关键词到底是什么呢。
陈子轻呼叫监护系统:“陆哥,有治精神病的道具药吗?”
系统:“没有。”
陈子轻急忙道:“那相关的呢?让我不那么疯的。”
系统还是那两个字。
陈子轻倏地神经质道:“没有没有没有!就知道说没有!444比你好多了!”
无机质的电子音并未响起,陈子轻脑中一片死寂。
陈子轻迟钝地恢复如常,尽管虞平舟埋在他身前,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还是捂住苍白的脸,小心翼翼地解释:“陆哥,刚刚我是发病了,你信不?”
系统没回应。
陈子轻默默道了几次歉,他摸索着去解虞平舟的皮带,干脆不读研了,就到本科吧。
哦,对了,晚点要去医院给学长赔罪。
笔也要换一□□种一头带防身利器的不能用了。
他在医院伤人这事,虞平舟再怎么封口,都会传到楚未年耳朵里,因为院长是楚老太太的老相识。
不过楚未年人在国外,他陪老太太度假,回来需要时间。
……
傍晚的时候,陈子轻从医院回来,应付完了跟他通讯安抚的楚未年,他趁虞平舟外出有事的时候,萎靡地把自己关在房里睡觉。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走进了他的房间,他要翻身平躺着坐起来,却翻不动,只是睁开了眼睛。
进来的人脚步轻轻的,说话声也轻,带着亲和的意味,他说:“睡了吗?”
是三年都没站在他面前的沈文君。
不是一直在国外装死,在等他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不对,沈文君是提前回来了的,不然除非对方长翅膀飞,才能这么快的在他出事当天现身。
陈子轻来不及打量太多,他仅仅是反射性地眨了下眼睛,
出现在他房里的沈文君就变了模样。
原本贴着耳朵顺下来的发型短了一些,白衬衫和黑西裤变成浅蓝色护工服取代。
“还没睡啊。”沈文君走到蓝色单人床边,微笑道,“今天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