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气。”江母道,“小妹可是小良的亲妹妹。”
“那你们就去问小良,问他可不可能把到嘴的吃的给他妹妹。”何晓雅不说了,她才不爱跟江母掰扯。
“太小气了。”江母又道,她转头看向买鸡蛋糕的铺子。
算了,算了,少吃一口也不会有什么。
江母又看向孙女,“你就只是一个丫头片子,还想吃这么好啊。”
“买一块呗?”老板道。
“不买。”江母道,“你送一块啊。”
“……”老板不说话,要是他给这娃娃送鸡蛋糕,等过后,江母还会抱着娃娃过来。
之前,有水果摊把快要坏掉的水果白白送给江母之后,江母后面就过去好几次问有没有不要钱的烂水果。江母也不知道要等人家收摊的时候过去,人家刚刚摆摊没有多久的时候,江母就过去。
江母就是一个难缠的人,她又住在这边,她要是要刁难人就能总跑过来。水果摊摊主没有办法,就只能说得等收摊的时候,说烂水果也是要卖钱的,就是价格低一点。
价格低一点?
那不是还等于要钱的嘛。
江母还不高兴,说那个水果摊的摊子丧良心,坏掉的水果竟然还要钱。坏掉的水果不就是应该直接扔掉的吗?
要是水果摊摊主扔掉那些烂水果,江母还能去把那些水果捡过来。
不是说江母不能去捡,而是她直接去问人拿,这就显得很不好了,还要让人家白白送。人家白白送给她一两次,那就不错了,江母还想着天天有。
这一件事情都传开了,卖蛋糕的老板自然也知道,那么他就更不可能白送东西给江母,就算东西是给那个女娃娃的,那也不行。
何晓雅回到家里的时候,江梓良跟谭彦之正在拆机器。她回到家里了,这两个人还在拆。
“咳。”何晓雅轻咳,“要不要吃一些小点心啊?”
“小姨。”江梓良见到何晓雅,他赶紧放下手里的工具。
“快去洗手,瞧瞧你的脸,跟个小花猫似的。”何晓雅见江梓良要冲到自己的面前,她连忙道,“这么脏的手,要是蹭到衣服上,该有多难洗啊。”
江梓良看看自己的手,是有点黑。
“我带他去洗手。”谭彦之道。
“你也得洗手。”
何晓雅强调。
“得咧。”
谭彦之随即就带着江梓良一起去洗手。
在江梓良吃鸡蛋糕的时候,谭彦之问,“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嗯,跟编辑说了,她会安排刊登寻人启事。”何晓雅道,“这么多年过去,编辑也是说让别抱希望。都刊登了那么多年的寻人启事。以前,我没有写文章写小说的时候,我爸妈就有找报社了。后来,我不是上大学了么,又有投稿,他们干脆就让我折腾一下。”
何晓雅真不知道该说她父母是努力去找人呢,还是不努力。在何晓雅的前世,有的人孩子被拐卖之后,就全国各地去找。那人是有照片,小孩子的照片,那跟长大之后有很大的区别,但好歹有个线索,人家就是一直找,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放弃。
运气好的,找到了,运气不好的,就是一直找下去。
“真希望能早点找到。”何晓雅道。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谭彦之道,“大哥比你大好几岁呢。你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征。就是爸妈在那边说,你听着,不是亲眼瞧见的,总是不一样的。”
“是的。”何晓雅点头,“就好比他们说手臂上有一颗痣,那么这一颗痣到底是在哪里呢?”
何晓雅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这手臂还这么长呢。小时候的尺寸和长大后的尺寸也不一样,说个大致的,可能很多人都对得上。
“找舅舅吗?”江梓良问。
“对啊,找舅舅。”何晓雅揉揉江梓良的头,“就是找你的亲舅舅。”
傍晚,谭彦之回到家里,他告诉父母何晓雅的文章入选树人文学奖的事情。谭彦之准备到时候陪着何晓雅一起去晋市,何晓雅说她还没有去过那边,还怕迷路。
“这是大好事啊。”谭母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前几天。”谭彦之道,“这不,回来了,就跟你们说一下。晓雅的意思是就只是入选,还没有获奖,就我们自己知道一下就行了。说出去的话,到时候没有获奖,还怪丢人的。”
“这哪里是丢人的事情呢,没有获奖,那也是入选了啊。”谭母拍拍谭彦之的手臂,“这个文学奖是不是很难入选?”
“是很难入选。”谭彦之点头,“这一篇文章是晓雅之前入选语文课本的。”
“语文课本?哪个年纪啊,你都没有说啊。”谭母表示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件事情。
“我没说吗?”谭彦之问。
“你要是说了,我还能不记得吗?”谭母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晓雅还真是能耐啊。你跟晓雅过去的时候,一定得多准备一些东西,什么时候过去,要多少天?”
“得等十月,没有这么快。”谭彦之道。
“那还挺熬人的。”谭母道,“现在都还没有到八月呢。等到十月,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你们要拍婚纱照,还要安排你们婚宴的事情,你们十月要过去参加文学奖的话,那么婚宴就不
能安排在十月了?”
“文学奖那边还没有确定具体的时间,
应该就是国庆那一周。”谭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