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燎一眼就看到了他撩起来的碎发,痕迹还是很明显,毕竟都破皮了,那颗鲜红欲滴的小痣也变得更加的糜丽。
光是从痕迹就能够知道,昨晚沈星燎咬他到底有多凶,全都是宁随自己撩拨的后果。
要不是因为两人现在还没有密切交流到那种地步,宁随这张脸说不定今天都没有办法见人。
他的同学不知道的是,除了耳垂以外,被他的衣服遮挡的部分,还有更多新鲜的咬痕和吮吻的痕迹,颜色很重,也很疼。
这种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可控范围内,而且让宁随忍不住冲着沈星燎笑,刚刚坐进副驾驶,安全带还没有系就想凑过去吻他。
沈星燎被他逗笑了,很自然地回应他的吻,低低的问道:“今天就是这样上课的吗?所有人都看到了?”
“嗯。”宁随抬起漆黑漂亮的眼眸,注视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沈星燎摩挲着他的耳垂,动作很轻,伤口的位置没有觉得疼,就是有些发痒。
“哥哥。”宁随这才盯着他开口,“我原本不打算剪头发的,这样的话我耳朵和脖颈的痕迹都可以遮住,后颈你可以
随便用。”
“但是现在我又想剪了,我不介意让他们看到。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会再喜欢我,除了你,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沈星燎的心脏被他撩得疯狂鼓动、炙热的血液拼命地沸腾着,不由自主地捧着他的脸,描摹着他此时此刻的所有神态和细节。
两人滚烫的呼吸纠缠,但是难得的没有在这样近的距离接吻,因为彼此的情绪都很汹涌澎湃,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平息下来。
“哥哥。”宁随甚至还摸着沈星燎的头发,捏捏他的耳垂。
这种动作明明都是沈星燎以前常做的,用来安抚宁随的情绪,宁随学得有模有样,甚至温度很暖,轻轻地却带着很强大的力量。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不畏惧你对我做任何的事情,甚至希望你对我做,这就是我的冲动和欲望。”
“我们之前就说过的,从接吻开始尝试,我从第一次跟你接吻开始就非常喜欢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更多。”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爱情居多还是亲情,我就是爱你,而且渴望着跟你更加密切的肢体交流,这样你能够分辨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你结婚,我们依旧紧密相连……”
话还没有说完,宁随就被沈星燎吻住了。
是非常强烈而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逼仄的周遭每寸空气中都被他的气息所挤占,蛮横地将宁随包围着。
宁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汹涌的情感和爱欲,全都来自于沈星燎,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特地去撩拨,他从自己的话语里面就汲取到了力量。
他感受到宁随爱他,很浓烈的爱。
沈星燎原本的顾虑很多很多,偶尔会觉得是自己引诱了宁随、强行将他对于自己的感情掰到这种地步,就算自己的偏激不会允许放手,但是也阻挡不了他的自我厌恶,还有各种晦暗难堪的情绪。
他的脑子里面甚至还有很多恶劣的念头,他觉得这对于宁随来说太过于成人化了,不是害怕宁随接受不了,是他根本就舍不得。
可情绪上来的时候,他又完全没有办法克制,像是被这些恶劣的念头全部吞噬,恨不得将宁随拆骨入腹,这样永远都不会担心他被抢走,更是能够肆无忌惮宣泄着自己的爱欲。
宁随被他吻得窒息,松开的时候剧烈地喘息着,可沈星燎甚至都没有给他的休息时间,便又接着吻他。
炽热滚烫的烈浪,一波波接连地席卷而来,彼此的神经都在剧烈地战栗,身体达到了前所未有敏感的地步,仿佛只要碰碰就会头血液沸腾,克制不住地想要更紧密的拥抱着彼此,严丝合缝地拼命汲取彼此的体温。
宁随的唇瓣都麻了,趴在沈星燎的怀里面轻轻地喘息,但很快他又仰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沈星燎,“哥哥,你现在能接受我了吗?”
“我一直都很爱你,很希望你能够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沈星燎贴了贴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低声沙哑着道:“只是我
不知道你到底能够接受我多少,随随,很长一段时间你在我眼中都是小孩子。”老师很高兴地找到他,
拍着他的肩膀表示,
“从你刚进校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写的故事肯定是大有出息的,没有想到应验得这么快……你以前就写过故事的是吗?”
很多拿到新人奖的编剧,大多都是以情感作为宣泄口,可以看出来工笔还不算是很成熟,但是表达欲旺盛,所以作品的感染力很强。
宁随的作品看起来却迥乎不同,他的笔力和编排故事的能力,各方面都非常地成熟,而且情感很完美地融入到了字里行间里面,不会让人觉得很满,但是缱绻而深刻,看完让人无法忘怀。
这甚至都不像是新人的作品,所以老师才会这样问。
而且宁随以前的专业分就高得可怕,看起来是有做过专门训练。
“我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写了。”宁随坦诚地表示,“我初中的时候就很喜欢看书,然后就会写短篇故事去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