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始终充斥着强烈的好奇感。
今天都是花费了大功夫,才好不容易给两人腾出来的空间,进度倒是有了,在海边时状态就已经有所改变,但是别的他们也没看到啊!
回想宁随跟沈星燎重逢到现在,哪次巨大的进展没有他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这样重大的事情怎么能不亲眼目睹!
宁随跟沈星燎住的地方,阳台朝着海面,轻轻松松地就可以翻进来。他们的听觉也都很敏锐,只是来得晚了点,只听到沈星燎最后的那几句话,便颇为不甘地制造了点动静。
……宁随果然就冲过来开门了!三人如愿以偿看到他此时的模样,眼底迸发出炽热而幽微的光彩,反复审视着他的脸,仿佛都要将他洞穿!
“……”宁随差点当场脑溢血,气笑道:“你们要不要进屋慢慢看啊!”
三人的瞳仁微扩,当机立断还真要迅速地冲进屋内,蓝绡流却被宁随眼疾手快地拎住,其他两人也被沈星燎挡在门口。
宁随简直忍无可忍,“……我不是真的邀请你们的意思!不要给我装傻!”
“哦。”卓清衡无辜又遗憾地停在门口,视线却不住地往里面逡巡着,也不知道是观察到什么,唇角微微地勾起来。
蓝绡流异常震撼,自己只不过是稍微跑得慢点,怎么就被宁随拎起来了,他尤其不喜欢这种被制服的动作,就算是囡囡也不行!
“囡囡!”他恼羞成怒地挣扎,“放开我,我不进去了还不行吗!”
宁随便放开他,三人虽然没有能够如愿看到更多,但是从两人的状态和衣衫不整地情况来看,却能够猜测到很多让人满意的细节。
总体来说还是算是有所收获,他们便往后撤了几步,乖顺地示意宁随可以回屋继续了。
宁随狐疑地看他们两眼,却总觉得他们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进屋以后还特地锁了阳台,拉上了窗帘,然后在窗帘背后屏息凝神地站了会儿。
但其实在阳台锁啪嗒落下的时候,并没有扣严实,宁随凝眉等待着差不多的时候,猛地拉开阳台门,重新贴上来的三人齐刷刷蹭地倒退几步!
表面看起来倒是都挺镇定的,没有什么异常,直到宁随的目光缓慢落在卓清衡背着的手上,“……衡哥,你拿的是什么?”
卓清衡微妙地顿了下,嗓音无辜而温和,“什么都没有啊……”
“你少在这里骗我!”宁随被气得拎起阳台沙发上的抱枕,追着他们就是一顿乱锤,“还撬锁是吧!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三人被揍得狼狈逃窜,夜色下似乎还能够听到他们无辜而委屈地辩解,“囡囡你看错了……没有撬锁……囡囡!错了错了!”
沈星燎走出阳台,看着他们混战成一团的身影,无声地轻笑起来。
片刻后他才去看阳台门的锁,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已经被卓清衡给撬坏了……不过有没有都差不多,反正他们还会撬的。
揍完
人回来的时候,宁随气喘吁吁的,把枕头扔回到沙发回屋,眉眼因为肾上腺素飙升显得格外湿润,在夜里黑得发亮。
“阳台门的锁坏了。”
沈星燎跟他交代刚刚的发现,平静地道:“不过他们今晚应该也不会再来了。”
“嗯。”宁随简直脑仁儿疼,在原地站了会儿缓缓,这才跟着沈星燎进屋,还是忍不住满头黑线,“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自己去好好睡觉。”
沈星燎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听宁随吐槽的这种表情,看起来非常鲜活。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宁随就很少这样,大多数时候都都是在笑。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这些家人,会嫉妒自己并且时常搞事,沈星燎也都只是被动回应很少计较。
其实不单单是他们在宁随面前呈现出了秉性的其他面,宁随也是同样。
只是可惜两人的谈话被打断了,现在他们都不是再想继续,本来那些话就是由衷而发,没有必要单独去谈,随时随地都可以再说。
宁随刚刚追着揍人,搞得满头大汗,重新冲了个澡便爬上床睡觉。
沈星燎关了床头灯,伸出手臂,宁随便自觉地滚进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还能够听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脏跳动。
宁随倏地想起来,自己最开始察觉到对沈星燎有不同感情的时候,就是因为看到沈星燎脱了衣服。
现在他们俩虽然什么都说开了,但是除了接吻以外,好像还有很多都没有变,就像是衣服都还穿着。
“哥。”宁随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显得很明亮,而且认真坦诚,“你把衣服脱掉吧。”
这话不是宁随第一次跟沈星燎说,以前在疗养院里面的时候也会说,但那时候宁随还很小,就是睡到半夜含含糊糊说的,因为天气很热,他察觉到沈星燎热得浑身都是汗。
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只要想到这种变化,宁随的心脏就会有种沉甸甸的厚重感,让他觉得浑身被满足感充斥着,既安稳又很舒服。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星燎原本都已经闭眼,却忽的重新睁开,没有说话,深邃的瞳仁就这样注视着他。
宁随没有催促,只是跟他的视线无声交织,周遭的气息好像也逐渐变得黏着,沈星燎坐起来脱掉上衣,露出深深的优美的背线。
然后他俯身去吻宁随,灼热而具有侵占性的气息铺天盖地,宁随疼得低低的呜咽出声,唇瓣被重重地吮吸撕咬,腰被用力地掐着,像是要把他糅碎了融进自己的血肉里面。
昏暗的室内什么都是模糊不辨的,彼此的喘息声却格外地清晰急促,宁随到最后都有点受不了,沙哑地嗓音带着点哭声,“哥。”
沈星燎本来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从他的腹部间抬起头来,瞳仁漆黑却很灼热,像是汹涌晦暗的底色浮现,压抑着摧枯拉朽的风暴。
周遭的气息几乎是要烧起来,他浑身都是汗,晶莹的汗珠从鼻梁滑落到唇瓣上,还有的顺着下
颌线滑落进锁骨,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均匀有力的肌肉蕴藏着蓬勃的力量。
宁随却只是很轻很低地抱怨了句,“好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