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最后他颤抖而嘶哑的出声,手却控制不住地收得更紧,“但是我想抱你,哥哥,你就让我抱抱……”
他就连掌心和手臂都浸满了湿漉漉的汗水,黏腻地贴在沈星燎的皮肤上,费劲全力但其实还是软趴趴的,沈星燎轻易地就能够撕开,然后强迫他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坐好,现在就带他回家吃药。
但是根本无法动弹,车内的幽香还在无声地蔓延着,沈星燎觉得自己紧绷的理智几乎都要融断,他脑子里面想的是不能抱,其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们关系的界限本来就已经极其模糊了。
真要是抱了或者是做了,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身体并不听从脑子的指挥,就像是他曾经想过很多次的那样,沈星燎的双臂将他捞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宁随的脸埋在他的颈窝,近乎是满足地发出喟叹,但声音里面还是难受,“哥……”
“别叫了。”沈星燎低哑着开口,单手扶着他的腰,几乎是克制不住地用力,想要留下重重的痕迹,想要掐得他发疼。
但是眼底的晦暗疯狂地涌动很久,修长有力的手掌颤抖,却最终没有弄疼宁随,另外一只手则是抚摸他的耳垂,摩挲着那颗小痣。
宁随这颗红色的小痣很淡很不起眼,但是近看的时候却有点触目惊心的冲击力,就好像他整个人都是温和清朗的,唯独这里添了分浓烈而糜丽的色彩,总是让他想咬。
还要咬他修长的脖颈,在口腔中感受大动脉急促的颤动。
于是沈星燎真的咬了,先是耳垂然后是颈侧。今天因为活动他耳朵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戴,正好方便犬齿深深的没入,咬得很深疼得宁随猛地一个激灵,感觉到血珠都缓缓渗透出来。
但是宁随没有喊,而是咬着唇拼命忍耐着痛楚。直到颈侧动脉被咬的时候,他终于是克制不住溢出一丝呜咽,但也是沙哑的。
甚至陡然间他的意识愈发模糊,就像是终于被烈火烧断了似地,脑海中混沌而嗡鸣,除了铺天盖地的炽热和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别的。
“哥……”
沈星燎没有回答他痛楚中低不可闻的呜咽,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的时候,让彼此的神经都滚烫了下,获取了短暂的冷静。
就像是野兽叼着自己的所有物,沈星燎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理智终于勉强恢复了些,将宁随从自己的身上撕开摆放到旁边坐好,又在他重新贴过来的时候给他递了瓶水。
“难受就贴着。”
沈星燎觉得不能再在车里面耽误下去了,他从后排直接跃到驾驶座,果然看到排风口的香片换过了。
他扯下来丢进垃圾篓里面,但是浑身的燥热感和沉沦进深渊的暴戾恶劣,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散,他现在就像是失去控制的野兽,放任下去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幽香的味道还没有完全剔除,沈星燎直觉自己的身上还有,宁随的身上也多半有,但是说不清是什么位置,甚至可能是液体,沾染到皮肤和衣物上就消散无形。
沈星燎现在已经没空去翻找了,他火速将车开回到距离这里最近的房产,到达地下车库后就把宁随给抱出来。
宁随也很想拼命地冷静下来,耳垂和脖颈的剧痛提醒他不能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失控,但是愈深的灼热感和模糊铺天盖地淹没了他,甚至这种疼痛到了后面竟变成了一种异样的渴求。
车库的电梯直达门口,沈星燎抱着宁随进去后又把房门踢上,客厅里面昏暗无光没有开灯,但是沈星燎却能够精准找到浴室在哪儿,直接把宁随丢进浴缸。
宁随被猝然冲下来的水流冷得打了个哆嗦,现在变成了外冷内热,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好得多了,至少不是在车内那么灼热黏着的空气中无法自拔,却依旧死死地攥着沈星燎的袖子不肯放。
随着浴缸里面的水逐渐积蓄,宁随扬起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息,这下总算是能够看清他的全貌,整张脸都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绯红,而耳垂和脖颈还有细细的血迹,顺着水流冲刷冲淡。
甚至就连他浑身都是粉的,湿漉漉的说不清楚到底是水还
是汗,急促地喘息没有能让他的脑子清醒,却猛然回想起来在车内的那幕,宁随觉得自己应该吻他的,但是却被自己强烈的意志骗过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有冲动,更别提面前还是他从小到大都依赖的沈星燎。此时他的伪装被冷水冲掉,抬起迷离绯红的眼睛来看,却骤然发现沈星燎从头到尾都幽深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幽谷,暗流激烈地汹涌着,将他所有的动作姿态都尽收眼底,随后目光又扫到不断渗透出血珠的地,沈星燎终于意识到宁随还没有好……至少还没有好透。
沈星燎直起身来,横跨到浴缸里面将宁随半捞起来。只要感受到他的温度宁随就舒服得想要拼命地贴着他,喉咙如同灼烧般嘶哑地喊他,“哥……”
“还咬吗?”沈星燎低声询问他的意见,手掌却已经掐着他的脖颈抚摸到了伤口,指腹危险地压在动脉,好像是将他全然掌控。
“咬。”宁随不怕疼,怕的就是现在没有办法再贴着沈星燎了,他浑身难受得要命,总觉得松开他就会跌进不见底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