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时引起两人兴趣的无非是文学创作。初澄想要谈及喻晨感兴趣的事,自然会聊很多关于她的小说内容。
只是提起这个,喻司亭便不再插话了。比起那些谋杀亲弟、绑架姐姐的剧情,他还是更喜欢初老爷子的书。
喻晨与弟弟们相谈甚欢,偶尔扬唇笑笑,举着香槟杯把酒倒进嘴里。
习惯使然,她喝酒的动作实在香艳洒脱,就连捏着酒杯的透明指尖,都有着别样风情。
不知道为何,徐川竟会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是熟悉。就在对方的记忆慢慢回潮时,初澄随手表演了一个朝他领口塞纸片的动作。
徐川终于想起来了,他之前真的见过喻晨,而且还是完全不同的一面。
那种感觉,仿佛是把他的Soulmate类型和一生向往合二为一了。
实际上,徐川与喻晨很聊得来,于是干脆起身,移坐到她身边陪同喝酒。渐渐的,两人都有醉意。
喻司亭起身去洗手间,离开包间时,顺带拉上了自己的男朋友。
初澄从头至尾都在开启话题,没有喝多少酒,自然不会醉。喻司亭开着车来,只给了气泡水入口的机会。
两人都清清醒醒地站在洗手池前。喻司亭却眸色朦胧地低下头,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初澄用水龙头冲着掌心,笑道:“喻老师今天的兴致好像不错。”
“你是说哪个喻老师?”喻司亭因为在包间里受到冷落而有些不开心,嗓音低哑地反问。
“喻晨老师。”初澄没有察觉,依然在做无用的解释。
文学系博士和悬疑女作家,一个离家出走打电竞,一个名校毕业写小说,一个熬夜爆肝,一个酗酒虐肾。这算不算是种奇妙的组合?
如果像川哥说的那样,凡事讲缘分的话,当初打挪车电话时,只有自己的被接听。而喻晨扔的纸币,是川哥捡起来的……
喻司亭听着他这些不着边际的碎碎念,心底的酸味泛得更加猛烈了,忽然抬手扳着对方的两胯,调转方向,让他面对着自己。
“自己的恋爱都没谈明白,还有时间去管别人?”
“啊?”
初澄愣神间,已经被对方托起双腿,抱到了洗手池上背对着镜面坐着。
这样的高度刚刚好,喻司亭俯身,搂着他的腰轻轻亲吻。
初澄骤然受惊,一瞬间脑子里有一百辆高速火车飞驰而过,结结巴巴地警告:“喻司亭……你不能在这儿乱来。”
“放心。”喻司亭轻笑一声,单手捧着他的脸一点点的亲吻,从睫毛到脸颊,再到鼻梁和唇角,“我也不是不挑地方的人。 ”
“……”
初澄语塞,但在慌乱间也被那人吻得心头鹿撞,不自觉地搂起对方的脖子,用生涩的吻技回应。
喻司亭享受着他片刻的主动,稍稍分离后,用自己的手背蹭过嘴角,笑道:“但是你这样,我可不见得能控制得住。突然发现,初老师在这方便还挺热情。”
初澄羞得脖颈泛红。明明是他先起头的,为什么最后被揶揄的会是自己呢?
喻司亭的手只要搭在初澄身上,就能体会到那种难舍难分。
真想再换个地方啊。
但是理智又告诉两人,今天条件不允许,至少他们不能把喝得半醉的徐川和喻晨丢在这里。
夜色深寂,腻歪够了初澄和喻司亭回到包间。不出所料,另外两人的醉意又增添了几分,已经一左一右瘫倒在沙发上。
在这场聚会的最后,他们只好各自带一个回去,收拾了今夜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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