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苏寻兰还真是没一丁点反应,要不是胸口还有呼气起伏,胡利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操!真尼玛倒霉!”
胡利气得要死,连声咒骂,思考着自己是回病房再拉个帮手出来,还是先自己找会护士,殊不知他头顶的天花板上趴着条人头虫身的怪物,下一瞬轻飘飘坠下,使得胡利发出极为凄厉的惨叫。
第四日晚,苏寻兰与胡利彻夜未归。
第五日清晨,三号病房内陈云、吕朔和萧斯宇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望着对方身上褐黄的污迹脸色难看。
“他们还没回来。”陈云瞥了一眼苏寻兰和胡利空荡荡的床位,“我们先去一楼集合吧。”
萧斯宇面颊惨绿道:“顺便问问玛丽姑姑我们能不能换一套新的病号服。”
幸好玛丽姑姑表示可以,她甚至早就预料到了,给所有人都准备了更换的新衣物,他们还在玛丽姑姑那见到了彻夜未归的苏寻兰与胡利两人,他们两人一个头上缠着纱布,一个跟谢印雪一样坐到了轮椅上,膝盖以下的部位空空落落的胡利的小腿没了。
见众人盯着他的腿看,胡利抬起眼,阴郁忿恨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面容:“你们昨晚都听到我的惨叫了吧?哈哈……居然没一个人愿意出来救我。”
吕朔捧着干净的病号服哭出声:“救你,怎么救你啊?我自救都来不及,昨晚我差一点就真的吃到屎了呜呜呜……”
“……”
护士参与者郑书捏着鼻子离陈云吕朔和萧斯宇更远了,震撼道:“我说你们三个身上怎么那么臭……”
昨晚病患们都没吃药,一入夜鬼怪就卷土重来,还有那时不时发作的病情,吕朔要不是有陈云和萧斯宇死命拦着,他今天早上就不仅仅是问玛丽姑姑能不能换一套新的病号服了,还要问她能不能洗胃。
“昨晚我怎么了?”苏寻兰则满脸迷茫,两腮苍白,摸着脑袋上的纱布喃喃,“我的头好痛。”
不过没人陪她唱戏,就连胡利都没看她一眼,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鼻子的玛丽姑姑嫌恶道:“赶紧去换衣物,你们几个臭死了,换完衣服去看病,别在这cos粪坑。”
玛丽姑姑还挺幽默,但无人笑得出来。
到了心理医生办公室后,黑瞳医生就望着他们连连摇头:“我不是说了要好好休息病才能好吗,你们怎么又不睡觉?”
“尤其是你”
医指着胡利道:“你竟然还开始自残了,这样下去不行。你病的那么重,我怕你今晚就会自杀,除非……”
他的欲言又止成功在胡利眼底点燃一抹亮光,胡利像是抓住了救命浮木般道:“医生,除非什么?!”
“你们先出去,记得把门关好。”
医对护士参与者们摆摆手,赶他们离开心理医生办公室。
待护士全都走干净后,医才道:“除非我今天就让你出院。”
这下心理医生办公室剩余的人全都看向了医,吕朔问他:“可我们不是得等完成七天治疗后才能出院吗”
“是啊。”医点头,“不过我可以提前把病愈证明开给你们,这样你们今天就能出院了。”
陈云冷静地提醒其他人:“拿到病愈证明可以出院,但出院不一定等于通关。”
胡利却看也不看她,询问医:“那医生,我要怎么样做您才会提前给我开病愈证明呢?”
“很简单。”医往后一靠,黑笔在指尖转动,“你们找到病愈证明单子拿来给我,我偷偷帮你们签字就行。”
胡利不敢相信:“这样也行?”
“我是你们的主治医生,你在治疗期间死在医院里,传出去对我名誉有损。”医也给出的论据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所以你要死还是死外面比较好。”
陈云闻言又问:“你是医生,你手上没有病愈证明单子吗?”
“当然没有。”“医院为了防止我们医生私下收受病人的贿赂随意开出病愈证明,从来不让我们私拿病愈证明单子,一般都是玛丽姑姑送来,我们只负责签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