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衿迟钝地想要转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感觉托住他下巴的皮鞭微微用力,不让他转头。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作为血奴,应当将主人视作第一位,为了主人全身心奉献自己。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只要是主人需要血奴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应该赶去。作为血奴没有尊严,只有绝对的服从。”

馆衿的心狠狠颤动一下,不知为何在听见这些话的时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触动。

“成为了主人的血奴以后,生死都应该由主人来决定。如果主人厌倦了血奴血液的味道,血奴也不能离开,契约一旦形成就是永恒的,除非血奴身死,否则契约永远有效。”

“主人可以拥有多个血奴,这是血奴没有资格干涉的事情,即使……”

“……”

“这就是身为血奴要做好的准备。”

馆衿不知道那个人说了多久,只听出来随着他越往下说声音便越是虚弱,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一般。

脚步声逐渐走远,他感觉到那掌着皮鞭的人开始动了。

粗糙的皮鞭顺着下巴缓缓往下滑动,一路划过了纤长白皙的脖颈,在精致凸出的锁骨上轻轻摩挲一下,便缓缓朝着里侧深入。

身体猛地战栗一下,馆衿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

“不、不唔”

话还未出口,一只戴着皮手套的宽大手掌便瞬间捂住了他的口鼻。

“呜……”

类似于小动物的呜咽声从手套中断断续续地溢出。

黑色的绸缎已经被眼泪晕湿,那张漂亮的脸上泛着红晕,白玉一般的身体不停战栗着。

急促的呼吸铺洒在皮手套上,几乎能够让下面的手掌也察觉到温度。

他似乎在惩罚着自己,每一个举动都强势而又冷漠。

每当馆衿想要汲取一些温暖时,他便会适时退开。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掌权者,让人远不可攀。

在被触碰的瞬间,馆衿的脑海中炸开了一簇烟火,无端回忆起了刚才那人说的话。

这是……惩罚吗?

恐怕连馆衿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美,男人深沉的视线如有实质落在了那句完美的洁白身躯上。

皮鞭轻轻挑开了华丽衬衫上的纽扣,将那具身躯完全展露了出来。

皮肤莹白温润,可又不只有单纯的白,泛起的薄红让身体显得更有生机。

馆衿被捂着口鼻,脸颊和鼻尖都泛着红,像是哭惨了。

“不……”

(删)

馆衿的眼泪瞬间落下,他想要将自己蜷缩保护起来,可是手脚都无法动弹。

他什么也看不见,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黑色的绸缎被泪水沾湿,不堪重负地滑落下来,搭在小巧的鼻尖上。

而后面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不堪重负地合上了,薄薄的眼皮此时红肿一片,卷翘浓密的睫毛也被泪水沾湿成一缕一缕,显得格外可怜。

红嫩的唇微张着,唇角能够清晰窥见晶莹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