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衿吸吸鼻子,看见食指上的伤口不断溢出血液,眼眶没忍住就红了。

他刚才只是想把花瓶打碎的。但是直接砸在地上以后又感觉造型有点不够可怕。

于是就想要把大块的碎片捡起来再砸一遍,结果手指头刚碰到就被划破了。

道伯森全程一言未发,身上的气场很威严。

也不知道是不是馆衿的错觉,他发现在伤口缠绕上纱布的时候,道伯森好像才放松了一点。

一下子又警惕了起来,想到他和小西在隔壁待了这么久,便没忍住去看他的脸色。

他不会真的吸了小西的血吧。

想象到那副亲昵的画面,馆衿又气的眼眶泛红。

而正好在此时,道伯森抬眸看向他,触见那双漂亮眼睛里泛着泪,又没忍住皱了一下眉头。

“还疼?”

馆衿眼巴巴看着他:“你有没有跟他做什么啊?”

这副模样有些小心翼翼的,但是语气又是那么理所应当。

道伯森看着那用力抿紧的红嫩嘴唇,丝毫不怀疑自己点头的话,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但此时空气中迷茫着馆衿身上好闻的血液香气,他却是没办法将这些话说出口了。

“没有。”

实话实说。

对面的小家伙眼睛瞬间一亮,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

“真的吗?”

已经回答过的问题,道伯森不会回复第二次。

他利落的站起身,将因为刚才上药屋内升腾起的温馨气氛所打破。

“回去休息。”

馆衿意识到他要赶自己走,立马抱紧了怀中的抱枕。

“我不睡午觉……”

“我睡。”

馆衿眨巴一下眼睛看他:“那……我看着你睡?”

“……”

男人没有说话,就连眼神都没有半分变化,还是没有丝毫情绪,好像自己刚才上药只是给一只小猫小狗。

而做完了这一切,那只小猫小狗无论发生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馆衿跟他对视着,从那双瞳孔中窥见了自己的倒影。

好可怜哦,像是被主人丢掉的小宠物。

不过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只要能在道伯森的身边待久一点,就可以获得主线任务了。

如此想着,他便又小声补充一句:

“我一个人待着好害怕,就坐在这里不打扰你可不可以?”

道伯森还是没说话,他一下子又没忍住委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