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一天了,你坐着歇会儿。家里东西都是我归置的,你不知道咋收拾。”张庸从打开的行李箱里把衣服裤子拿了出来,他扳着手指头数日子,“二八的车,二九下午到,初八上班,初六就得回来,三十、初一、初二、初三、初四……”
李铎看着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的张庸,打断他:“不用数了,一共六天。”
张庸操了一声,“才六天啊,那我还得赶紧买上初六回来的票,行李箱都不用带了,背个包回去就行。”
收拾完简单的行李,张庸打开手机购票软件查询初五回程的票。孟城县是那趟车次的第五站,返程的人数还不少,余票只剩下无座的站票和最贵的软卧。他咬牙买了两张软卧,银行卡的扣款短信也来了,一共扣了1276块钱。
不过运气真不错,是一个车厢内的,正好上下铺。
回去的途中不得不跟媳妇儿分开,所以在返程的火车上,张庸不想再跟他分开。
李铎看着张庸坐在床边一直捣鼓手机,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好了没?”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好了赶紧过来睡觉。”
“好了好了!”张庸穿上拖鞋下床把灯关了,又摸黑爬上了床。他钻进被窝枕着李铎的胳膊,“媳妇儿,我上了五点半的闹钟,咱明儿打车去,比住宾馆强多了。”
“嗯,睡觉。”
张庸应了声,手不老实地探进李铎的内裤,把没硬的鸡巴握在手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眼入睡。
李铎没阻止,这几天张庸总喜欢抓着他鸡巴入睡,说什么有催眠的功效,抓着就特安心,很快能睡着。
俩人相互贴着彼此,一同进入了梦乡。
闹钟响的时候,李铎瞬间清醒。他关闭闹钟下床开灯,床上的人还在熟睡。
张庸是被李铎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大壮,醒醒。张大壮,起床了。”
“别叫老子,困着呢……”张庸挥开身上的手,翻了个身继续入睡。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他的屁股被挨了一巴掌,有轻微的痛感。
“打老子屁股干啥?”张庸翻过身,刺眼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看过去。李铎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正盯着他看
媳妇儿咋这么帅啊?
穿着自己买的那件耐克羽绒服,下身配着灰色的休闲运动裤。
真是朝气蓬勃啊!
张庸犯起了花痴,就差流口水了。
这可是老子的男人,是老子定了亲的媳妇儿!
“六点半了。”李铎提醒。
“我操,媳妇儿你咋不早点叫我起啊!”张庸立刻清醒过来,迅速起床,光速刷牙洗脸穿衣服。
火车是八点半发车,算上提前检票,八点一刻之前是必须到的。照理说不会迟到的,但张庸什么事儿都赶早,就怕出岔子,尤其北京还这么大,虽然不太可能,万一碰上堵车呢?
李铎特地让张庸多睡了一个小时,见他洗漱完,“先过来吃早点。”
“啊,早点你都买好了啊。”张庸看着桌上现成的豆浆包子,高兴地问,“媳妇儿,你咋这么贴心?”
“别嗦,快吃。”
“得嘞,这就吃,你吃了没?”
“吃过了。”
吃完早点,张庸兴奋地穿上李铎给他买的新衣服新裤子,是一件黑色拼炭色的休闲羽绒服,裤子是条宽松的牛仔裤,最后再配上那双阿迪运动鞋。
李铎看着面前的张庸,跟当初那个土里土气的二流子完全不一样了,帅气不少。他拿起桌上的黑色大背包,刚要背就被抢走了。
“多沉啊,我来背。”张庸背上包打开门,“走吧,媳妇儿,回家过年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