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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阳没有胡说,当天他真跑去了舒温言的病房。

他去的时候,舒温言还在病床上坐着,席阳拉了个椅子,“爸,您这是要害死我么?”

舒温言:“?”

已经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的舒温言,被席阳的这声“爸”叫的有些反应不上来。

席阳指着舒温言的鼻子,“你要死,你也别告诉雨雨你是他爸啊,我本来把他照顾好好的,你非要胡掺一脚,让他伤心。”

舒温言:“……”

自被救回来后,还想着寻死的舒温言动了动嘴唇,“他知道了?”

席阳:“没有。”

他往椅子上一靠,笑道:“我把你发的邮件,给删了。”

舒温言:“……”

席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觉得你要死就死,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告诉雨雨你是他爸爸。”

席阳想不明白,舒温言从来没有出现在池疏雨的生命里过,为什么要死的时候,却要亮出自己是他父亲。

这个问题,舒温言回答了,“我想,把舒家的产业留给他。”

席阳气笑了,“雨雨不需要你的产业,你根本不了解他,他的理想是当一名医生,他要钱我会给他,你给他的那点东西,他根本不需要,只会给他增添烦恼,让一群心怀不轨的人,将矛头对准他。”

席阳说:“雨雨上高中的时候,一边上学,一边赚钱,那个时候他想要很多很多钱,希望能治好母亲的病,可是身为他的父亲,这么有钱的你,没有出现,而今他已经长大了,你又要把这笔排不上用场的钱塞给他。”

舒温言嘴唇动了动,终于出声替自己辩解,“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的存在。”

席阳说:“那你可以一直当做他不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