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摆放在角落位置，应该是专门为了教堂的各种活动准备的。

杭思舟走到了钢琴旁边。

这是一架看起来上了一些年纪的钢琴，但能看出来保养的不错，每一个琴键都十分干净，黑白交错中，折射出不同的光彩。

坐下之前，杭思舟回头看了一眼，萧航已不在原地。

眼睫颤了颤，杭思舟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的双手，没再犹豫地将其放到了钢琴键上。

指腹触碰到冰凉琴键的瞬间，一段悠扬的旋律从记忆深处往外窜涌，杭思舟闭了闭眼，甚至没有去想要如何去演奏，独属于钢琴的，清脆有婉转的音乐声已盘旋在小教堂里。

萧航并未离开，他只是换了一个位置，刚好卡到了杭思舟视野的死角。

他一直看着杭思舟，看他走到钢琴旁边，略显犹豫地回头。

直到坐下，双手放到琴键上的瞬间，所有疑虑全数打消。

杭思舟弹得很专注，头随着起伏的音乐微微摇动，瘦削的脊背挺得笔直。

一如当年那样，令人移不开双眼。

“他弹得很不错。”

萧航回头，是黄扬。

两人以前有过几次合作，也有过一些交流，算是点头之交。

将长发夹到耳后，黄扬靠在圆柱上，侧耳听了一会，过分秀气的脸庞上流露出赞赏的表情来：“很有激-情。”

萧航：“他弹了很多年，一直弹得很好。”

黄扬的目光从萧航脸上转过：“萧总那时候就喜欢他了吧，才会记这么多年。”

萧航勾了勾唇，没有回答。

两人的谈话随着外面主持人哇啦啦的声音中止，同时停下来的还有钢琴声。

主持人走到哪都带着他的大喇叭，谁都忽视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