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

他垂了垂眼。

确实，就算沈霆冕在十分震惊的情况下，依旧很好地和他分析了离开和留下的利弊，让他好好想一想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到底值不值得。

这个男人永远知道如何权衡利弊，做出最优选择。

他这一生里唯一不理智的事情，全部与裴言有关。

但他又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什么都为他着想，永远站在他身边的爱人。

这件事从结果看，依旧是最优的选择。

沈霆冕捏了捏鼻梁：“抱歉，当初是我不够了解这件事。”

沈樾突然有些好奇：“如果你了解了，你真的会支持我留在国内？”

沈霆冕：“我不会支持，但是我不会帮你分析那么多。”

沈樾：“为什么？”

沈霆冕认真说道：“在感情里，任何分析都是没用的，都会显得不够真诚。”

沈樾挑了挑眉，与沈霆冕无比相似的黑眸里凝起淡淡笑意：“所以你当初才会选择直接回国。”

沈霆冕：“不说我的事了，那你现在到底准备怎么办？”

沈樾很干脆地说：“我的心意从头到尾没有变过。”

沈霆冕残酷地提醒他：“他会拒绝你，代表他不喜欢你。”

沈樾略显冷漠的声音里带上了执拗：“但我不是两年前的我了。”

沈霆冕拧起眉头：“但他也不是两年前的他了，你那时候搞不定他，怎么就有把握，这次可以把人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