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自个家里看一场电影,用不着这么夸张吧。”陈修明低声抱怨了?一句。
“临近新年,来往陈家的?外人也?有很多,老爷、大少爷很担心您的?安全,我也?很担心。”陈谨温声回答。
陈修明不再说话,然而身后跟着这么多人,他还?是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在撞见“外人”,“外人”隔着老远就屈膝向他行礼后,变得更不自在了?。
因为相距太远,他甚至无法扶起对方或者?扬声请对方不要再屈膝行礼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陈修明尴尬得能扣出一座底下城堡。
“那是依附着陈家的?小家族的?成员,”陈谨温声解释,“上数百年前,他们见您还?要下跪磕头的?,如今不过是屈膝行个礼,少爷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这都什么年代?了?……”
“若是他们可以独立行事?,而不是仰仗着陈家的?资源和庇护,自然可以无视您,也?不必行这些礼数。但他们做不到?,便只能依照陈家的?规矩行事?。”
“不会有人觉得不合理或者?想?抗议的?么?”
“能在临近春节的?时候出入陈家,并有幸与您远远地见上一面,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每年都有无数小家族绞尽脑汁试图与陈家攀附上关系,但根本得不到?那一张入场的?邀请函。”
“……”
陈修明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他知道?,这些话和陈谨说是没?有意义的?。
陈谨一直生活在陈家,他是认同陈家的?那一套思维方式的?。
陈修明能做的?,也?只是加快了?脚步,冷着脸回了?自个的?院子,进?了?自个的?房间,然后躺在床上,试图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