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菜?”陈修明?吃了一惊,“您还会做这个?”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东北旅行过一次,”陈世承一边用手机发消息,一边说,“大冬天?,跟着我的人的车辆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频频出故障,最后我也?懒得带那么多人,直接买了张火车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几?乎是?自己一个人,玩了大半个月。”
“那您是?怎么学会的东北菜?”
“羽绒服不够保暖,那时候动物保护还没那么严格,我买了件东北的貂皮大衣,碰到了一个非常热情的店老板,老板和老板的老公喊我回家吃饭,我想了想,没拒绝。”
“然后一来二去,你们混熟了?”
“对,他们以为我是?个傻大款,我认为他们很有意?思,就在他们家住了十天?,想付住宿费,他们也?不让,我就买些菜和肉,一开始是?他们做饭,后来我也?跟着学了学,很容易就学会了。”
“听起来是?很有意?思的一段经历。”
“的确如?此。”
“那现在,你们还有联系了么?”
“早就没有了,”陈世承放下了手机,眉眼间?有些疏懒,“当年他们得知了我的身份,送了我不少土特产,然后对我说,原本想去你家也?蹭吃蹭喝的,但你家太?大了,我们也?不敢去了,咱们的交情,记在心里就行,以后也?不必见了。”
陈修明?似乎可以共情那对夫妻,对很多的“普通人”而言,跨越阶级交朋友,会是?一件很累的事,如?果?不想攀附权贵,大概率会选择“敬而远之”。
他想了想,对陈世承说:“你不要难过。”
“你认为我会难过?”陈世承反问?他。
陈修明?很认真地说:“你那时候还是?年轻人,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事,遇见了很好的人,但因为身份的原因无法继续轻松地交往下去,想来应该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