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了比不了,你也太听媳妇儿话了。”
“好说好说……”谢炎一副承让的表情,一屁股坐在萧珠然旁边,就跟那种摇着尾巴的大狼狗没区别。
章寻做完按摩来得晚,到的时候浑身上下还沾着不少水珠,湿润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整个人要命的性感又清纯。
他坐到闻锐鸣身边,闻锐鸣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也迎过去,眼珠像玻璃一样,特别透彻。
“怎么了?”
“没什么。”闻锐鸣收回视线,用力在自己脖子后面揉了一把。
“怎么没去按摩,这里老师傅手法挺独到的,有段时间我每周都来,泡上个把小时再捏上四十分钟,什么疲劳都消了。”
“手臂刚痊愈没多久,过段时间才能按。”
章寻扫了眼他的右臂,恰好小原也对他的经历很好奇,就问起他之前在国外发生的事。
闻锐鸣不太想说,他觉得自己嘴拙,那些事也没什么可讲的,但那三个从巴黎来的萧珠然的同学听说他以前在国际救援队待过,全都来了兴趣,不放过他,让他多少透露一点,所以他就挑了一些不那么血腥的事。
他说跟曹毅在摩洛哥挖水井,曹毅一头栽进去磕着了脑袋,醒来以后还失忆了三四天。说他们在尼日利亚的草原上躲炸弹,夜里那些萤火虫,还说了当时在扎营地的帐篷里睡觉,一觉醒来帐篷外面来了两头鹿,鹿角顶破了帐篷,它们想偷里面的干粮吃。
章浩一边听一边乐,听到后面索性原地躺平,脑袋搁在他哥膝盖旁边,蒲团当枕头使。其他人也听得很入迷,纷纷说想看照片。
“照片在另一部手机里,回国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
“一张都没有?”
“有一张,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把那张夜空照从手机里翻出来,其他人就抢着传看,但立马感到有点儿失望——这确实没什么看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