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若看样子还想缩在床上不动,战战兢兢地问,“去哪儿?”
廉初这才发现廉若的眼眶周围有着一片青紫,不由自主地就皱了眉头,“当然是去我那儿。”
十分钟之后,廉初带着廉若以及他那半旧的行李箱出了门。
廉若像是被人给吓怕了,走到楼下还在机警地东张西望,同时问廉初有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什么异常。
“人家催债的也要吃饭睡觉。”廉初在背后推了廉若一把,发现他这弟弟又瘦成了骨瘦如柴的模样,便说:“把背打直走路。”
“你不知道,这是我躲得最久的一个地方,每次都是没换两天就又被找到了。”
“他们打你?”
“还好……”
廉初气得骂了一声,不是骂那帮催债的,而是骂廉若,廉若小心翼翼地拉扯他,“别骂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骂也没有用。”
“你这几个月一直都没上班?”
“一开始是心情不好不想上,后来是借款合同到期天天被逼着没办法只好躲着……”
廉初半张着嘴,到最后也只吐出来一句有气无力的“呵”。
廉初突然想起来,“你车呢?”
“早卖了,卖了五万块钱给他们,连零头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