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在“非雨天”。
在科研上一丝不苟,但在好色时也毫不收敛,谢以津就是如此神奇的一个人。
他们几个人约的是下午六点一起步行去U大旁边的意大利餐厅,眼见时间差不多快到了,秦灿问了一声:“走吗?”
谢以津点了点头。
他刚准备合上面前的电脑,手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这样,你先接电话。”秦灿说着站起了身,“我正好去我办公室拿下外套,马上回来找你。”
秦灿刚走出谢以津的办公室,一抬头,就和正在走廊里探头探脑挨个房间偷看的郝七月撞了个正着
“干什么呢?”
秦灿被她吓了一跳:“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打算偷个仪器出去变卖呢。”
郝七月神色迟疑:“秦哥,小贺同学今天还没来吗?”
秦灿回想了一下:“早晨做实验的时候好像是没看见他,我说今天这么安静呢?”
“奇了怪了。”郝七月说,“他昨天还说想观摩我做一次PCR来着,结果我今天等了他一天人都没来,只好刚刚自己做了。”
秦灿:“不应该啊,他这两天不是天天很早就到吗?”
“是啊,嘉嘉姐也联系不上他,微信也一直没回复呢。”
郝七月忧心忡忡:“是不是病了啊?等等,那他今天的晚饭还能来吃吗?”
“你脑子里只有饭是吧。”秦灿叹息一声,“不行给他直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说不定是遇上了什么急事呢。”
郝七月郁闷道:“行吧,我再试试。”
入秋后伦敦的天气变得微凉,秦灿回去先取了自己的外套,随即向谢以津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看到谢以津正一个人站在窗边。
谢以津攥着手机,神色没有什么波澜。但不知道是窗外昏暗天色的衬托,还是屋内的灯光问题,他的侧脸看起来是……有些苍白的。
秦灿总觉得他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不对,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良久后,谢以津转过了身,“刚刚接了个骚扰电话。”
秦灿应了一声:“这样啊。”
秦灿没有多想,低下头把衣服穿好,抬起头时,看到谢以津依旧站在窗边一动不动:“怎么了?不走吗?”
“我突然想起来,乔纳森找我要的一些数据还没有处理完。”
谢以津说:“他下周一开会的时候要用,我承诺过要在会前给他。”
处理数据?
秦灿蒙了一下:“可是今天是周五啊,你都忙了一下午了,不休息一下吗?回去再弄呗,还有一个周末呢。”
谢以津没有说话。
秦灿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是不是……”
“嗯,我想我还是有些害怕。”谢以津说。
他看向秦灿的双眼:“虽然今天暴雨的时间在深夜,但是外出吃晚饭在我看来还是太过冒险,我果然……还是更倾向于在家里等雨到来。”
谢以津的神色是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