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走。”祁方焱目光里的笑意渐冷,靠着墙说:“聊几句天就能和宋少爷断了瓜葛,今天就算是等他一天我也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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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等十分钟,但实际上祁方焱在病房外等了近一个小时。
因为这是他和宋斯宁最后一次有交集,祁方焱一边打游戏一边等,倒是难得的冷静淡定,就连保镖都觉得不可思议,看了他好几眼。
下午两点左右,病房门打开了,几个医生护士走了出来,胡姨跟在身后和医生交流病情。
医生最后嘱咐道:“一定让宋少爷多注意休息,清淡饮食,心情保持舒畅,”
“好,谢谢李医生。”
送走了医生和护士,胡姨目光一转看见祁方焱面色冷静的坐在座椅上,她也有些意外,朝旁边欠开了身子对祁方焱说:“祁少爷,请进。”
这下轮到祁方焱拿劲儿了,他翘着二郎腿说:“等着,我先叫个车。”
“.........”
祁方焱不慌不忙的点开手机软件,叫了一个网约车,又和司机打了一通电话,这才在胡姨无言的目光中慢悠悠的站起来走进病房。
宋斯宁的病房是个套间,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坐北朝南,装潢精致,是府阳医院里最大最豪华的vip病房,而这个房间的由来多半是这个医院在建立之初,宋家人专门给自己设计的一间房。
病房的客厅里是落地窗,窗帘大开,采光很好,但是一进宋斯宁的卧室便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卧室的窗帘拉上了,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不难闻,配上床头各种医疗仪器总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沉。
叫的网约车马上就到了,祁方焱赶时间,连宋斯宁的卧室都不愿意进,就靠在门口的那块墙,问宋斯宁:“什么事?”
宋斯宁倚坐在床头,旁边一个护士正在给他配药打针,循着声音他侧过头望向祁方焱的方向。
即便是他现在看不见了,依旧习惯直视着人说话,每一个动作都不急不缓,矜贵又傲气。
“唐护士,将我的检查结果说一遍。”宋斯宁声音清淡,开口说了这一句话。
祁方焱皱了皱眉头,没明白宋斯宁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想要表达什么。
唐护士说了一声是,直起身子,语气没有波动的将宋斯宁的检查结果背了一遍:“宋少爷这次发烧多日引起了支气管炎,继发性轻度肺炎,肠胃功能紊乱,从而导致腹胀、胃痛、消化不良、厌食等多种情况的产生,腿部伤势加重,心率过速,并且伴随.......”
祁方焱没耐心听人背书,抬手打断了小护士的话:“停!”
小护士的声音戛然而止,祁方焱转而对宋斯宁说:“宋少爷,我不是医生,你告诉我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有意义。”宋斯宁声音比祁方焱更坚定,他扬起下巴,白纱下的眼睛似注视着祁方焱,无可置疑的说了下半句:“这些都是因为你。”
祁方焱眉心一厉,问:“你什么意思?”
房间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旁人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徘徊,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被殃及池鱼。
宋斯宁说:“我发烧的起因是你打碎了鱼缸玻璃,冷水淋到我身上。”
祁方焱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个理由在祁方焱这里没有一点说服力,对于他而言别说淋那么一点冷水,就是泡在冰水缸子里都没什么大事。
可是在他想要反驳的时,忽然扫到了宋斯宁病床前摆的满当当的药。
他的目光在那些药上面定了两秒,又转到了宋斯宁的身上。
宋斯宁穿着一身蓝白的病号服,衣料宽大,袖子滑到了他的小臂处,露出了他消瘦的手腕骨,这让祁方焱不由的想到那天晚上,他抓住宋斯宁手腕时心中的震动。
纤瘦冰冷,消薄易碎。
他收回目光,忽然就觉得没什么好反驳了,问:“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