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无论章书闻怎么纠正,余愿都不改闷头睡觉的习惯。他放轻动作将盖住余愿的被子往下拉,露出因为轻度缺氧而两颊微红的脸。
章书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余愿,带着无限的偏爱和纵容,就像看着新生的小狗,那必然是可爱的,有着潮润的眼睛和濡湿的粉色鼻头,一旦有人接近就会哼哼唧唧地撒娇,再窝在人的腿弯里酣睡。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将手背贴在余愿柔韧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等余愿有转醒的迹象,才缓缓地略带不舍地停下动作。
章书闻起身开启新的一日,上课、兼职、开会,忙碌而充实。
他应该适当地放松过分忧虑的心情,让余愿去探索从未踏足的领域,不管是画画还是其它的新鲜事物。
余愿可以去交新的朋友,他依旧是余愿的哥哥。
这样很好。
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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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学员发现,总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余愿跟许知意走得近了些。
这是件很稀奇的事情,毕竟余愿确实不是太好相处的对象。倒不是他们对余愿有多少偏见,实在是想要跟特殊人群往来需要太多的包容心和耐性,而这些恰恰是大部分普通人所缺失的。
没有人知道许知意是怀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在接近余愿。
他掩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