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余愿的晚安后,章书闻挂断通话,手脱力地垂到一旁。
他染血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里头的毛衣和衬衫也有血迹,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如果被余愿看到他这个样子,想必又得呆呆地看着他,嘴一抿要哭不哭地喊他哥哥。
章书闻无声地呢喃“哥哥”这两个字,陷入深沉的睡眠里。
-
陈永乐受章书闻所托来到兄弟俩的住处。
他敲了门,“愿仔,是我。”
里头半天才打开了一条门缝,余愿探出小半张脸,确认是陈永乐后,取下安装的防盗链子。他惊讶地微微张嘴,盯着出现在这里的陈永乐。
陈永乐进屋,笑着揉了下余愿的脑袋,“欢不欢迎我?”
余愿是爱屋及乌,对章书闻的好友也有天然的好感,小鸡啄米点头,“欢迎。”顿了顿又说,“哥哥不在家。”
“我知道。”陈永乐的笑容淡了下,“你哥让我过来拿点东西。”
陈永乐一大早就收到章书闻的信息,对方让他到这里拿换洗的衣物。得知章书闻被袭击后,陈永乐恨不得找一批人直杀到工地去,但他和章书闻一样有顾虑。只要这件事没有了结,亦或者章书闻再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发现,到时候就不是停学两周那么简单了。
余愿困惑地问:“哥哥在哪儿?”
陈永乐把衣服装进包里,佯装轻松地说:“他有点事,待会你就能见到他了。”转身见到余愿的大眼睛,“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骗你,真的,不信打电话问你哥。”
余愿将信将疑,没有再追问。
“好了,你自个儿在家锁好门,我现在就去把你哥给你送回来。”陈永乐将双肩包甩到肩膀上,走到门口长叹一口气,“愿仔。”